楼冰河对此事十分平静,倒是看向帝师府前热闹的景象轻笑一声,“秦观月呢?”
“没出来过,这些客人都是侍女招待的,她连个人影都没见。”
“……”
楼冰河随意扫了眼便看见几个一品大员,其中不乏丞相派和南卢党的,哪一个放到京城都是权势滔天的人物,结果到了秦观月这儿连个人都见不着。
他嗤笑一声,“她架子够大的。”
“……”
孙楚摸摸鼻子,心说他这辈子见过架子最大的除了那位襄未女帝就是秦观月了。
楼冰河负手向前府内走去,“走,咱们也去道声喜。”
孙楚尴尬地跟上去。
帝师府外头人来人往,妙妙与其他人下人忙得不可开交,府里头秦观月悠然自得地品着茶,连谢玉都看不下去了。
“你不出去待客?”
“我又不是卖笑的,凭什么要出去待客?”秦观月淡淡抿了口茶,十分从容。
谢玉是真服气,他这大师兄在这点上是丝毫也没变。
“你对当今陛下也是如此?”
“那倒不敢,毕竟命在人家手上。”
秦观月懒洋洋地扭头,“打算什么时候回浮云山?”
谢玉气急,“我才刚来!”
“问问而已,等你回去,我抽空送送你。”
这话说的便熨帖多了,谢玉便展了笑颜,“不急,此次下山我也打算在京城游历一番。”
“不是为了盯着我?”
“师兄何必为难于我。”
秦观月轻笑一声,没再扒他的小心思。
谢玉又问,“师兄的传奇事迹我都听说了,听说知你与襄未女帝和龙女交情不浅?”
秦观月毫不反驳,“我跟秦帝也有点交情。”
谢玉尴尬一笑,“我就问问……”
秦观月笑了笑,看也没看他。
正是尴尬的时候,幸好妙妙跑进来说了句,“大人,郑国公府来人了。”
秦观月弯了弯嘴角,放下茶杯朝前厅去了。
谢玉心中一动,上前拉住萧声,“她等郑国公府做什么?”
萧声偏头看着他,而后挪开他搭在自己肩上的手,抬脚走了。
“萧老二——”
谢玉啐啊口,转身跟了上去。
前厅的客人都是朝中大员,免不了互相寒暄,十分热闹。
秦观月一出现,整个前厅瞬间安静了下来。
谢玉跟在后面正好看见这一幕,心说他家大师兄的威势果然在什么地方都管用。
秦观月扫了眼众人,微一颔首,“在下身体不适,故而耽搁了些,望诸位大人海涵。”
众人自然说不要紧,又有人开始道贺,送礼。
“微薄心意,聊表贺意,望帝师笑纳。”
“诸位大人客气了,若是不嫌弃,便留下喝杯茶吧。”
秦观月自不会当真以为他们送的是薄礼,吩咐妙妙去取了些贡茶特产之类作为回礼。
众人推辞不受,秦观月却没有心思跟他们客套,笑了笑便走向了角落里的一对男女。
男子她熟悉得很,正是当日被她在重伤昏迷中抬进牢里的何晟,这会见了她脸色难看得很。
倒是他身边的女子不过二八年华,一袭月白锦衣,容貌娇丽,落落大方。
秦观月走过去时,少女正蹙眉劝说着何晟什么,一见到她过去,立刻敛了愁容,恭敬地向她行了大礼。
“何琳见过帝师,恭贺帝师大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