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平安。”
“好。”
金算子从袖子里掏出两枚铜钱,在掌心里摇了摇,而后洒在了桌上,“乾,坎,天水讼,外刚健内争斗,虽有大凶险,终有贵人相助,不宜谋事。”
“怎么说?”
“你看啊,这个上卦为乾,下卦为坎,坎为水,天水隔绝,事理乖桀,不利涉水过河,大凶。”
秦观月狐疑地看着他,“你真会解卦吧,别是在糊弄我,我不会给你钱化灾的。”
金算子啧了声,“化灾是假的,卦是真的,至于卦灵不灵可不是我的事,那是老天爷的事,就是在世神仙也不能保证卦卦都灵啊!”
秦观月一时间无法反驳他的说辞,不过想想也是,卦象作为一个古代学科来说,是要抛去它的实践性,其次才说对这个学科的研究程度,这方面金算子应该不差。
“让妙妙给你支二两银子作卦资。”
“谢大人!”
秦观月穿上外套,打了个喷嚏,金算子一旁说了句,“有人在骂大人你呢。”
秦观月心说圣旨差不多已经下去了,骂她的估计也只有国子监的那群学生了。
她所料不错,刚过晌午,韩征威便攥着明晃晃的圣旨,气势汹汹地跨进了帝师府大门,当头就是一句,“秦观月你脑子有毛病啊?!”
妙妙瞪大了眼,谁敢这么大胆骂他们大人?待看清来人,也只好看向自家大人求助了。
秦观月把人放进来,“小侯爷这是来谢我的吗?”
“我谢你祖宗!”
韩征威忍不住破口大骂,手里圣旨直接砸了过去,“咱俩好歹是共过生死的交情吧?小爷平时对你也算客气,你就这么算计小爷?!”
秦观月接过圣旨看了眼,笑道,“陛下委以重任,恭喜小侯爷了。”
韩征威指着她瞪了半天没说出话来,最后转过身去,把屁股一撅,“看到了吗?”
秦观月瞥了眼,那身干净的衣裳上好大一个脚印,鞋印十分完整,可见下脚之狠。
“这是?”
“我爹踹的,就因为我说我不参加比试,不稀罕那什么丹书铁券。”
韩小侯爷一声戾气地坐在椅子上,妙妙小心翼翼给他倒了茶,他一口喝干。
秦观月将圣旨收好,“那是该踹。”
韩征威骂道,“你这个女人是真阴险,说帮我们逃课,结果转头就把我们卖了!”
秦观月摊手:“三个月的假期,还不够?”
韩征威瞪大了双眼,“我要不是看在你是个女人的份上,我非揍你不可!”
秦观月将圣旨扔回他怀里,“你不仅要参加比试,还要拿到丹书铁券,那玩意儿比你爹和你爷爷还能保你命,你该明白你爹的苦心。”
“废话,我当然明白,关键那比试不靠谱啊!”
韩征威忍不住吐苦水,“那等于是科举主考官,我那点本事能找到什么有用的人来当官吗?到时候一考校,对方露了馅,陛下再给我个作弊的罪名,我岂不是完了?”
秦观月心说倒也不傻,看得明白,这本就不是好差事,只是奖品太诱人。
她也没再劝,只道,“听说你一直想和霜寒洲学武功?”
韩征威一愣,不知道她怎么忽然提起这事,“干嘛?”
“他现在人就在我后院,我可以让他教你武功,包括剑法。”
“真……真的?!”
“真的,我说话算话,若你能赢得丹书铁券,我便让霜寒洲收了你这个徒弟。”
“好!”
韩征威激动地蹦起来,“小爷没白交你这朋友,当初看到你第一眼,小爷就知道你是个讲义气的!咱俩以后就是生死之交了!”
秦观月一笑,“这么有信心?”
“嗨,不就是——”
韩征威笑容一僵,“我写的文章好像是馒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