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悲也好,可恨也好,他对你母妃用情至深,只有将你母妃放在身边才会安心,所以……”
秦观月扬了扬眉,“我留在这里吸引注意力,萧声去暗中察看这座府邸了。”
越闻天看着她眉眼的笑意,忽然伸手刮了下她的鼻子。
秦观月一愣,随即挑眉,“你这是以下犯上。”
越闻天没再反击,撩起衣袍坐在了她身边。
秦观月见状,连忙扯住了他的胳膊,“你坐下干什么?这里可不是帝师府,被人发现了怎么办?”
越闻天低声笑了出来,“你这句话听着确实像私会了。”
秦观月一把年纪怎么可能被他揶揄,当即反问,“不然呢?你是为正经事来的?”
“你就是我的正经事。”
“……”
房中一阵寂静,越闻天清了下嗓子,“岑舞让我多跟你说说情话。”
“……”
刚走了个女帝,又来了个岑舞,她家这傻孩子迟早要被带歪。
“照理说我现在算是整个雍州的敌人,岑舞不应该反对我们在一起吗?”
她倒不是随口一说,毕竟现在整个大羲的人都觉得她是当今陛下的心腹。
果然,越闻天目光微顿,却神色平静,“我相信你就够了。”
这本该是早就料到的局面,但秦观月看着他平静的侧脸心中却是一软。
越闻天仿佛没察觉到她的目光般,专注地看着手上的地图,“你告诉我范围,我来在地图上找。”
“……嗯。”
夜风拂过,烛火摇曳,连带着映在墙上的两人身影都颤了颤。
秦观月看着墙上亲昵交叠在一起的影子,心中多了几分不真实感,她从未想过会与当年那个孩子走到这一步。
她虽然自私,却从来不会算计别人的感情,因为感情是算计不来的,算计到最后连自己都会赔进去。
可她没想到,就算不算计,自己也赔进去了。
烛火发出一声裂响,秦观月猛然回过神,抬眼便看见了站在窗外一身黑衣的萧声,对方正面无表情地看着她身边的越闻天。
他微启唇,“我在外面出生入死,你在屋里谈情说爱?”
秦观月:“……”
得,这回真的像偷情了,还是被当场捉奸的那种。
越闻天却表现得非常从容,他一边凑到了秦观月肩头,一边笑着打招呼,“回来了,师弟。”
秦观月:“……”
萧声目光幽幽地看向自家大师兄,“这里不是帝师府,你们能收敛点吗?”
“……”
秦观月推开身边人,清了清嗓子,“行了,赶紧进来,说正事。”
萧声带着一身寒气进了屋内,开口便是一句,“书房确实有间密室,但是没人,只有一堆古籍旧物,应该是仓库。”
此话一出,越闻天便有些失落。
秦观月倒是不意外,继续问道,“其他地方呢?”
萧声抬眸看了眼越闻天,“被你猜中了,每日国公府都会有人熬药送到后院竹林那里。”
不等她再问,他继续说,“我暗中取了些药渣,粗略闻了下,都是些益气补血类的补药。”
越闻天放在桌上的手都攥紧了,声音里都带着一丝颤抖,“你进竹林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