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闻天转身擦干配佩剑上的血迹,大步向竹林深处走去。
岑舞自韩征威身边走过,左手拔出武士尸体上的剑,又提溜起瑟瑟发抖地何晟,默不作声地跟了上去。
韩征威看着地上的尸体,咬了咬牙,跟了上去。
越往竹林深处走去,一栋竹屋便展露在几人面前。
越闻天心跳一下快了起来,脚步也不自觉加快,却被身后的岑舞拦住了,“小心有诈。”
越闻天冷静了些,却没停住脚步,“这竹屋与……描述一致。”
就在这时,那竹屋的门便推开来,一位素衣妇人走了出来,先是一惊,随即便看到了为首的黑衣少年,手中的汤碗跌碎在地,双眼落下泪来。
“……天儿?”
赵舒颤抖着手缓缓向前走去,眼泪如断了线的珠子,“是我儿吗……是我儿天儿么……”
越闻天双目通红,大步上前握住了她的手,“母妃……孩儿来迟了!”
岑舞噗通跪下,“岑舞见过王妃!”
一旁胆战心惊的何晟一时忘了恐惧,瞪大了眼睛道,“王妃?”
跟随而来的韩征威惊愕当场,“……青王妃?您不是……”
不是死在了青王府满门抄斩之时吗?怎会在郑国公府?
他猛地扭头看向何晟,何晟惊慌失措,连道,“我……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我根本没见过她,这竹林大伯从来不给进,我根本不知道她是谁!”
郑国公?韩征威心头一惊,心中有了个砍比谋逆大罪的荒唐念头。
那边赵舒时隔数年终于见到唯一剩下的小儿子,不禁又想起了当年的青王府,自己死去的夫君和另外两个儿子,一时悲喜交加,抱着越闻天痛哭了几声后,又立刻抹干眼泪问起自己儿子是怎么进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