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您就假装中计送老妇人回家,再半途换了马车,不过那个车厢里为何会传来您的声音啊?”
谷“离得那么远,是谁说话都不重要了。”
妙妙愣了愣,随即恍然大悟,“是那个侍卫——”
皇宫内。
龙泉宫的寝殿外,恪王和太子刚赶来,便见到云妃正被人拦在门外,哭得梨花带雨,一旁梁妃一脸漠然。
“为何不让本宫进去见陛下?陛下到底如何了?”
云妃见自家皇儿来了,立刻扑了过去哭诉。
另一边梁妃看到太子也迎了上去,却是淡定了许多,先是看了眼一同入宫的太子妃韩令仪,眼里露出一丝满意,心想幸好没带那个柳氏来,她的皇儿还是挺靠谱的。
太子一来,守门的侍卫自然没法再拦,云妃趁这个机会第一个挤进了寝殿。
她见宁昭躺在龙床上,顿时哭着凑了上去,结果刚走近便听到了陛下的呓语
“阿胥……阿胥……”
云妃的脸都白了,泪水挂在眼眶摇摇欲坠,啪嗒落地,她眼中却是没了伤心。
殿内的人都听了清,身后的梁妃讥讽地笑出了声。
“她还真以为陛下喜欢她哪,一大早就说来看陛下……”
“母妃。”
太子看了梁妃一眼,示意她不要添乱,心里却跟这殿内所有人一样咯噔一下。
阿胥?胥?
众所周知,这整个京城的名人,只有一人名胥,正是如今的帝师,秦胥,秦观月。
太子心里一阵不安,心里却也忍不住怀疑秦观月和他父皇的真实关系来,毕竟他父皇对秦观月格外纵容。
不说她以女子之身位极人臣,就说她上了法场还能安然回来,就已是诡异了。
另一旁的恪王反应比他母妃更大,他直接瞪大了眼睛,脑海里忽然想起当初他御前求赐婚被父皇痛骂,而后秦观月立誓终身不嫁的事来,忍不住怒火中烧。
原来如此,原来是因为……
王总管脸色一冷,将云妃拦开,“云妃娘娘,陛下龙体欠安,若是惊扰了陛下,纵是娘娘再受宠,怕也是没好果子吃!”
云妃虽受宠,却也不及王总管受信任,心里不甘也不敢再上前,只能退后。
就在这时,外面忽然喊了句,“帝师到!”
殿内众人纷纷抬起头去,只见前几日还弱不禁风的秦观月着了一袭湘色宫装在侍女和内侍的簇拥下走了进来。
除了微苍白的脸色外,并无不妥,就连双眼上的药布已除去,似乎又变回了从前那位高高在上目空一切的钦天鉴继承人。
恪王目光阴冷地看着她,被云妃轻拽了拽衣袖,才低下了头。
“见过帝师!”
除了龙床上的那位,这寝殿内的太子王爷妃嫔都低头行了礼。
“诸位免礼。”
秦观月目不斜视地走到了龙床前,也听到了宁昭陷入梦魇中喊的那一句句“阿胥”。
云妃到底心中不甘,抬头看了眼,却见龙床前站着的年轻帝师脸上划过一丝不屑,又瞬间消失,仿佛错觉。
那边秦观月已经向太医问起来宁昭的病情,正如蓝苑所说,宁昭只是先前御宴上受的伤又裂开了,反反复复下引起了高烧,倒是没有其他问题,只能先退烧止血。
秦观月本就是来例行公事,听完太医的话就准备离开。
“帝师!”
王总管憋了半天,一听她要走连忙凑了上去,讨好道,“帝师且慢,这……陛下还未醒……有些事还得帝师做主啊。”
秦观月偏头看向他,“王总管有话直说。”
王总管回头看了殿内众人一眼,低声道,“陛下有话交托帝师,还请帝师偏殿借一步说话。”
此话一出,恪王等人都神色微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