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首都的号码。
没有备注姓名,但从裴衍的眼神里可以看出,应该与她想的是同一个人。
“接吧。”姜书杳轻声道。
在她印象中,干妈如非必要,不会轻易给裴衍打电话。
离开首都前的那顿饭,至今让她心有疑虑,很多感觉说不清道不明,处处透着不寻常,想要深究又不知该从何处入手。
大家的注视中,裴衍还是拿着手机起身走向了路边。
姜书杳追随他的背影望去,远处的路灯昏暗孤零,在这喧嚣的夜晚,像一位沉默的老者,冷眼旁观着身边形形sè • sè的一切。
什么样的人,发生怎样的事,可能在当时,真的只有那盏路灯知道。
裴衍再回来时,周身气息已然压低到了极致。
姜书杳紧了紧眉,“怎么了,是不是干妈——”
“帮我把人安全送回学校。”裴衍说话简短有力,对江序白嘱咐完,转过身扶上她肩膀,尽量控制声线的平稳,“回去早点睡,我去处理一件事,很快回来。”
她望进他黑沉沉的眸底,那里一闪而过的恐慌,让她心里顿生出不好的预感。
从没见过裴衍这个样子。
遇到再大的事,他何时怕过。
姜书杳的身体不由自主地绷紧,没等她再次问出口,那道清寒的背影已经快速淹没在黑夜里。
发生了什么。
肯定与干妈有关。
那瞬间,她甚至不敢去想,接下来会有怎样的狂风骤雨等待着两人。
夜风徐徐,霓虹灯闪得人眼球刺痛,江序白在手机上叫了车,下单不过十来秒,身后就传来张欣欣的惊慌声。
“你看到杳杳出来了吗,她好像不见了。”
“什么叫不见了。”江序白皱眉,“慢点,把话说清楚。”
张欣欣急的快哭了:“厕所门是坏的,我让杳杳在外面帮忙守着,突然一个戴口罩的男人冒出来,然后......”
“然后什么!”
然后……
她没看清,只看到门缝里人影一晃,等她提起裤子拉开门,杳杳就没了影。
张欣欣一把抓住江序白的胳膊,颤巍巍道:“会不会被绑架了,最近新闻里说有变态shā • rén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