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身穿古儒杉的李横渠捻须沉吟。他不知道的是,他自认为古风盎然,风流洒脱的这身打扮,非但没让他像是以为博学大儒,反倒像是一位土财主,因为这身衣服的造价可不低。顶级的天然绸缎,让这身衣服光彩熠熠。
李奶奶也坐不住,“你们喊不动,我去喊。总闷在舱室里算怎么回事?没病也可能闷出心病来。”
李承淑连忙阻拦,“奶奶,橙子说不定在考虑军国大事呢?他如今的身份决定着他无法清闲。您就别添乱了。”
这话李横渠听得高兴,“对对,还是不要打扰承志了。”
“滚!”李奶奶等了李横渠一眼,“什么军国大事要没日没夜地处理。要是这样,还不如不当什么联军统帅。我只要我孙儿平平安安就好。谁想当这个劳什子统帅自己当去。”
李横渠摇头晃脑,“唉,古人诚不我欺,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
李奶奶,“你死一边去。老娘内退休工资吗?要你养啦?”
李承淑噗嗤一笑,李奶奶从来不买李横渠的账。
李横渠唉声叹气,“朽木不可雕也。此养非彼养,汝知乎?”
“知乎你个大头鬼。”李奶奶不屑一顾,大步走向李承志的舱室,坚持要将李承志喊出来说说话,谈谈心。
李承志恨不得跟李横渠一样高喊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您老让我安静安静不行吗?可是他不敢,这是奶奶,亲奶奶,他要是敢这么说,那绝对是忤逆不道。只好打开舱门。
李奶奶一手将李承志拉了出来,“心里有什么不痛快的,跟奶奶说说。一个人闷在舱室里,只会走进死胡同,越想越想不开。
走走,我去炒几个菜,你跟你爷爷喝一杯。一家人聚少离多,这好不容易有个机会相处,还总不见面,这算怎么回事?”
李横渠竖起大拇指,深为老婆的这句话而欢呼。他这个李家的荣耀和希望都在李承志身上,结果爷孙俩跟陌生人一样,那怎么行?自己还有很多很多良策需要教导给李承志,还有很多很多大计需要李承志实现,所以交流非常必要。
然而,让李横渠大失所望且坚决反对的的是,李承志一听李横渠滔滔不绝的教诲,就立即回应道“爷爷,我准备卸任退役了。权力场我不擅长,也不喜欢,还是专心搞我的科研好。您呐,也专心做您的学问好吧。”
李横渠苦口婆心地劝,“急流勇退,不是你这个年龄段该做的事。等你到了我这个年纪再说这种话,还有那么点道理。
齐家治国平天下。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你老子没教过你?这才是昂藏男儿应有的志气。”
李承志回道“我爸倒是教过我,不为五斗米折腰。”
李横渠恨其不争,“联军统帅,那是五斗米能打法的?五万斗都不止吧?要是给陶渊明五万斗,别说折腰,就算让他下跪,他也不会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