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着众人惊诧的目光,宗越朗声道:“shā • rén偿命,这是圣女殿下你师叔亲口提出的惩戒方案。怎得,圣女殿下不会打算自己驳了自己师叔的面子?”
峻拔尊者冷声道:“宗越!”
宗越淡笑:“怎么,对于自己师侄杀害谢老宗主一事,尊者还不知情?”
峻拔尊者道:“你休要胡言乱语,我看你是为遮掩罪行口不择言。我蓬莱仙宗向来和仙界交好,行的是匡扶正义济世救民之事。蓬莱圣女更向来是最纯洁的象征,岂会行如此污秽之事?”
宗越漫步踱到他面前,笑这问道:“尊者拐弯抹角说这些,却不敢直面答复我的话。我不得不怀疑,尊者这是不敢信,还是不敢认?”
峻拔尊者沉默不语,倒是旁边有修士问:“宗越仙子你说这话,可有证据?”
宗越道:“圣女殿下杀老宗主一事,是我亲眼所见,我可以作证。”
那人道:“仙子牵涉其中,亲眼所见怎么能当证据?除此之外,可有其他证据?”
宗越答道:“没有其他证据,也无须其他证据。”
那人纳闷道:“这是什么道理?”
宗越温然微笑道:“峻拔尊者刚才是什么道理,如今我就是什么道理。峻拔尊者和苍瑶圣女可凭别的物证认定我是杀谢老宗主的凶手,我自然也可凭亲眼所见,认定是圣女是杀害老宗主的凶手。”
全场都知她这话说的没有道理,但刚才峻拔尊者的举止在前,一时竟没人出言反对她。
最后还是峻拔尊者开口道:“你既亲眼见苍瑶杀害老宗主,为何不上前阻拦,你此言,岂不荒谬?”
宗越答道:“我此言,确实荒谬。可尊者的证据,不也荒怪不经?即是如此,尊者何必五十步笑百步?”
见峻拔尊者不语,宗越提议道:“既然尊者不信我,我也不信尊者。不如这样,我以自己的性命发誓未曾伤过老宗主;而尊者也以蓬莱的运势发誓此事和苍瑶仙子无关。”
峻拔尊者冷声道:“只有黄口小儿才信这种没有丝毫约束力的誓言。”
“我知道,所以我想尊者许的,是心魔誓。”宗越勾唇一笑说。
围观的修士顿时议论纷纷说:“她莫不是疯了,蓬莱仙宗向来极其擅长解誓,她这心魔誓发下,怕只是对她有约束力,对峻拔尊者无。”
更何况,运势这东西,向来是看不见,摸不着,捉摸不透的。就算峻拔尊者以自身发下心魔誓,又岂会真对蓬莱仙宗产生影响。
峻拔尊者却依旧是噤声不语。
宗越笑,大笑,说道:“尊者若还是这样,我只能当是尊者心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