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她爱哭,曾经也嫌弃极了她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脏模样,可是现在,他的身体却没有出现丝毫的排斥,而是任由她抱着自己,哭得昏天黑地。
他缓缓抬手,在她的后背上轻轻地拍着,像是哄孩子般,道:“好了,没事了。”
初九在他的颈窝里蹭了又蹭,他暖暖的体温有种神奇的魔力,渐渐平复了她慌乱的心,仿佛一贴上他,她就什么都不怕了。
记得小时候她每次大哭,爸爸都会这样抱着她,在她的背上轻轻地拍着,直到把她哄睡着才放下。
这种熟悉的安全感,像极了爸爸。
脖子上传来的瘙痒感,让容予的神经骤然清醒,脸色当即便黑了,他慌忙扯掉她两条小胳膊将她甩了出去,蹭地站起身来。
“你放肆!”
他哼了一声,疾步走向书案,在她看不到的角度,矜贵冷峻的脸宠红得快要滴出血来,“快去把自己洗干净,简直脏浊不堪!”
初九愣住,他突然间的发什么火啊?
午饭时,有岿山的弟子慌慌张张地敲开了池华殿,汇报说:“神尊不好了,青鸾大师兄带着您几个弟子,跟我们岿山的弟子打起来啦!”
容予眼神骤冷,“怎么回事?”
那弟子吱吱唔唔地不肯说,容予冷喝,“说!”
他客居岿山两万年,一直都是关起门来过自己的日子,从来没跟仲颜起过冲突,今日这是怎么了。
小弟子吓得扑通一声跪到了地上,说道:“是因为,因为整个岿山都在谣传,说,说初九小师妹失去了贞节,坏了名声,青鸾大师兄等人气不过,一口咬定是我们岿山弟子恶意造谣,所以才……”
容予将手里的书摔到了地上,周身散发出来的寒气淹没了室内那两个人。
初九有些愣怔,大师兄他们为她打抱不平去了?
由于事情闹得太大,仲颜上神听到消息后也赶来了穹晖台,远远地看到神尊冷着脸坐在那里,心下一紧,赶紧走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