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九知道他还没完,也知道自己终究逃不过这一劫,只好硬着头皮摊开手掌,紧接着,一棵‘菜花’惊现于她的掌心。
看着这朵‘菜花’,容予的脸色比锅底还要黑上十倍,“你,它怎么成了这模样?!”
他心爱的《淮南子》,每一张纸页都皱皱巴巴地蜷缩着,以奇怪的姿式扭曲成了一团,活像一棵大花菜。
初九嘟着嘴,一颗豆大的泪珠子又掉了下来,“对不起嘛师尊,我也没想到它这么娇气,一碰就这样了。”
容予想发火却又怕她再度暴哭,一口郁气堵在心头,竟是拿她没了办法。
他极力地平复着即将失控的情绪,冷哼一声,扬手将‘菜花’召回到他自己手里。
五指一紧,掌心泛起白光,在‘菜花’上轻轻抚过,蜷缩的书页舒展开来,恢复成了与原来差不多的样子。
初九望着他的法术,很是想学,可随即又在心底切了一声。
早说嘛,早说你有办法,我就用不着哭这一顿了,艾玛,都快哭岔气了我。
见他没好气地盯着自己,初九上前扯了扯他的袖子,说道:“师尊你别生我气了好不好,我去给你做好吃的赔罪可好?”
容予脸色一沉,“又想害本尊?”
“怎么会!”初九立即摆手,“师尊,我不止是会做胡萝卜糕的,您等着,我这就去给您做好吃的去!”
“回来,本尊不用吃东西!”
初九再度跪了回来,道:“就算您是真神,但是也需要适当祭一下五脏庙,补充食物营养的,您瞧瞧您只吃灵气都瘦成什么样子了,等着哈,我很快就回来!”
小姑娘一溜烟地跑了。
容予望着重新关好的房门,反复品味着她巴结自己时战战兢兢的样子,若换成是旁人敢扯他的袖子,他敢保证,那人一定会死得很惨。
可是,当她的小手放在自己的身上时,他竟觉得亲切又自然,非但没有丝毫的排斥,反倒还有那么一点点的愉悦。
他究竟是怎么了,一定是疯了!
浊云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