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几张纸大动干戈,还来跟小姑娘抢东西,这青天白日的,果然是十分日下啊,任无忧安抚了一下妹妹,说:“没事,不怕,有哥在,没人能欺负得了你,看你哥的威风。”
对面站着两个男子,一个穿黑衣,一个穿白衣,各抱着一柄长剑,往面上看,倒是白白净净的一张脸,清秀而又美貌,不像是走江湖的,倒像是娇样在大宅子不见阳光的,瞧见了对面人多势众,两双眼睛叽里咕噜的乱转,黑衣男子小声的说了一句:“好像不太好办?”
白衣男子凑到黑衣男子的耳边,凤眼带笑,唇角微勾,冲着他吹了一口气,说:“怕什么,不过是两个凡夫俗子,看我的。”
这人说完,伸出一只手指,悄悄的转了两圈,仿佛有一条看不到的线瞬间缠住任无虑的手臂,只听的“哗啦”一声,怀里的东西掉落了一地,还不止这些,任无虑脚下不稳,整个人也如同被拽住了一样,不受控制的往前走过去,任无忧见状一把抓住,说:“无虑,你怎么了?”
任无虑脸色大变,说:“我不知道,我控住不了我的身体。”
“大家快来看啊!”对面那名黑衣男子手舞足蹈的拍起手来,讥笑着说:“这谁家的姑娘,当街中了邪,竟是要扑男子了,大家快来看啊!”
他这一说,周围的人也跟着哄笑起来,家丁们哪里受得了这个,挥舞着棍棒便要上前,花枕月摇了摇头,缓步上前,伸手拦住,往众人面前一站,正面对着那两个人,眉目之间,自有一股凛杀之气,说:“小孩伎俩,也要拿出来,不嫌丢人现眼么?”
黑衣男子一瞪眼,说:“关你什么事,看你是个姑娘家,不与你计较,识相的,赶快走。”
花枕月抬头看了看上面,在旁边是一座木楼,两层高,旁边立着一根粗大的柱子,悬着个幌子,上面写着——温氏杂货铺,再往旁边看,门外的桌案之上,除了一些普通的彩纸,竹条之外,还放着一些绳子,看过之后,心中已有计较,说:“现在给你们一个机会,向这个姑娘郑重道歉,我便当做无事发生……”
“你当你是谁?!”对面的白衣男子横眉立目,手握剑柄,说:“分明是我们先定的纸张,却被这个姑娘捷足先登,怎么,当官的就比平民百姓高贵,就能抢了平民百姓的东西,是么,你这人说话好没道理,开口叫我们道歉,为何不是她来道歉。”
黑衣男子也瞪着一双眼睛,仿佛他就只会干瞪眼一般,表达愤怒的情绪就只会用瞪眼睛,龇牙来表现,当然,说出的话也很难听:“我看就是这丫头看上了我们二人,这才想出这等主意来接近我二人,但是,我们啊,看不上她!”
“你胡说八道!”不等小郡主和任无忧发火,下面的家丁火都起来了,举着棍棒就要给他二人轮棍打死。
花枕月抬手揉了一下额角,说了一句:“没文化,就请多读书!”
话音未落,身影闪动,快捷如风,众人只觉得眼前有什么东西晃了一下,接着就听见“啊呀”两声,定睛瞩目再看过去,那黑衣男子与白衣男子已经双脚绑缚,被倒挂在了柱子上面,身上稀里哗啦的东西掉了一地,什么手帕,指环,手镯,簪子等俱是女子之物,周围的人一看,纷纷哄堂大笑:
“原来是两个心里不正常的人,都是些女子之物。”
“难怪看上去扭捏作态,不像个正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