模板放下,三人这才踏着模板上了船,老船夫收了模板,长杆入水,口中喊了一声嘹亮的号子:“行船咯!”
随着这一声响,船缓缓离岸,往水中而去,顺着水流飘飘荡荡,船行平缓,三人便立身在船头,一路指引着船夫随着小鲤鱼所游行的方向而行船,顺便观赏着沿路的风光,清风拂面,一扫昨夜阴霾,水波流转,便又换了一个天地。
任无忧看了一会,便又觉无聊,移转目光看着水中,小鲤鱼摆动着红色的小尾巴,摇摆而行,在这水中,倒也自在,忽然水波逆转,不知是什么东西从船下游出,搅得水面浑浊,小鲤鱼也消失在这浑浊当中,任无忧吓了一跳,大声的喊:“花枕月,唐醉影,你们快来看,水里有东西。”
两人被他的话吸引过来,唐醉影探身往水下看,只看到被搅合的浑浊的河水,并没有看到其它的东西,说:“无忧,你看到了什么?”
任无忧双目紧盯着河水,语气之中带着担忧,说:“我也不知道,就水面忽然乱流了一下,然后就变成了这样,小鲤鱼也不见了,不知道有没有事?”
花枕月立身站在,说:“你们两个往后退一下,莫要被水中的东西给伤了。”
经她这一提醒,两人都往后退了退,这时水面再度发生变化,红尾巴的小鲤鱼破水而出,在水面上翻了个跟头,跟着它随后跳出水面的还有一条成人手臂粗细的大蛇,大蛇张着口,红信吐出,恶狠狠的扑向小鲤鱼,双方也只在水面上一现,便又跌入了水中。
这一下,三个人都看的清楚,是小鲤鱼遇上了危险,任无忧单手捉着花枕月的手臂,焦急的说:“花枕月,怎么办,小鲤鱼好像不是这大蛇的对手,会被吃掉的。”
花枕月却很平静,说:“物竞天择,适者生存,这是它该当经历的事情,不必太过担忧,还有,你抓的我有点疼。”
任无忧满腔的担忧,就这么被花枕月破了一盆冷水下来,睁大了一双眼睛,愣愣的看着她,说:“就算你说的没错,可是,有必要说的这么冷血吗,它虽然只是一条鱼,但是也是一个生灵,既然是生灵,便有活在这个世上的权利,你如此说,当真有将它当做是一个生灵来看待?”
花枕月略偏了偏头,说:“水蛇也是生灵,它也有寻找食物,用来果腹,生存下去的权利,你不应因为鲤鱼是你所认识的便心有偏颇,这对其他的生灵,是为不公。”
任无忧的眉头越皱越紧,松开花枕月的手臂,脚步慢慢后退,眼中的担忧,变作了愤怒,口中喃喃说着:“冷血无情,我真是要重新认识你了。”
唐醉影一看,二人之间气氛不对,慌忙走上前,站在二人中间,说:“不过是蛇鱼打架,这在自然界中是常有之事,也并不一定就分个你死我活,你们两个又何必因此而起了争执,何况,小鲤鱼也就未必会输。”
任无忧用力的握紧拳头,快速的转过身去,说:“我现在不想跟这个冷血无情的人讲话。”
唐醉影也吃了个冷脸,转过来看向花枕月,花枕月双手一摊,唐醉影摇了摇头,说:“我们还要鲤鱼引路,水蛇少吃一顿,死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