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枕月仍旧看着吴敏月,说:“吴敏月,你说你在替我隐瞒,那么,我要问你,你替我隐瞒了什么,我又做了什么上天害理的事情,将你所知道的一一说来,让我,让门主,也让这里所有的人都听个明白。”
吴敏月一双眼睛充满了空气,肩膀也在轻微的颤抖着,深吸了一口气,这才开口,说:“除妖人在东风城得知了祭魂仪式之后,便前往京城寻找古驰,想要和古驰合作,通过祭魂仪式来帮助自己提高自己的修为,但是,古驰并不买账,古驰想要独吞祭魂仪式所带来的力量,迫不得已,除妖人只得先除了古驰,在古驰死之前,得知了一个秘密,获得白银石与黄金玉,可以重塑不死之身,白银石在华山之巅,已经由我寻到,并且交给了除妖人,黄金玉就在这东海之底,在妖王的身上,除妖人在上岛之后,多次出行,与妖王会面,我想,早已拿到了黄金玉了吧,既然除妖人将所有的东西都拿到了,那就请除妖人放我一命,我夫妻二人只想本本分分的做一名合格的除妖人,并不想要做这害人的坏事,除妖人,您大人大量,饶了我们吧。”
吴敏月说着话,不知哪里来的力气,双膝跪倒,冲着花枕月,便开始磕头,那头碰在地面之上,“咚咚咚”的响着,听的人都觉得头皮发麻。
花枕月听了这话,仍旧是面色不改,但是,她没有反应,下面的人却开始闹腾了起来,纷纷站起来,开始叫嚷:
“除妖人,原来罪魁祸首是你!”
“门主,将这个人抓起来,为民除害。”
不过,除了这些声讨的声音,也有不一样的声音:
“吴敏月只凭一张嘴,我们如何信他!”
“我相信除妖人,她不是这样的人。”
“对,她不会这样做的。”
下面坐着的人七嘴八舌的,说什么的都有,一时之间闹哄哄的像是要把屋子都掀开一样,花枕月抬起手,提高了声音,大声的说了一句:“安静,不要吵!”
一吵闹,花枕月便觉得头疼,无论什么事情,总是要先说清楚才是,吵吵闹闹无济于事,众人听得她这一声,便渐渐的安静了下来,花枕月仍旧半蹲着身看着吴敏月,说:“如果你方才所说的话属实,那么,证据呢,话是可以乱说,故事我比你看得多了,拿出你的证据来,说服我,说服门主,也说服这在场的所有的除妖人。”
陈怀仙恶狠狠的盯着花枕月,咬牙切齿的说:“除妖人,你做了恶事,还要逼迫我的妻子,你注定孤独终老,不得好死!”
花枕月唇角微扬,面上露出一个笑容,说:“陈怀仙,你当真以为我走到今天的这一步,是仅仅凭着噬魂,凭着除妖人的头衔么,你们夫妻两人在做什么的时候,也该去做些功课,调查一下我的过往,我七岁开始杀妖,十岁杀第一个违背规则的除妖人,十五岁长江五鬼祸乱人间,是我持枪剿灭,十六岁江南闵姓除妖人世家私立祭魂仪式,枉shā • rén命一百零九条,是我单枪杀入,一举歼灭,如此种种,使得我一步一步走到今天的地位,而今,我却没有想到,竟然还会有人蠢到用祭魂、邪珠来栽赃陷害,知道我为什么要将噬魂放在这里,让你们一个一个上来碰触么?”
吴敏月脸色煞白,一双眼睛几乎都要瞪出来了,不觉开口问了一句:“为什么?”
花枕月缓缓言道:“因为噬魂跟随我除妖多年,对于妖气,邪气,早已有了最为敏感的反应,当身染邪气之人碰触到它的时候,它便会发觉,从而产生排斥的反应,你身带邪珠,碰触到它的时候,自然而然的就会被弹开。”
陈怀仙嚷嚷了一句:“那是因为你将邪珠放在敏月的体内的……啊!”
花枕月抬起就是一脚,陈怀仙整个人飞起来,重重的跌落在地上,这一次,他连开口的力气都没有了,花枕月目光冷淡的看了一眼,说:“当真是蠢得无可救药,你二人身在华山,我在京城,相差甚远,如何联系,古驰在京中掌管赤焰部与太医江怀天勾结,私立祭魂仪式,这才朝中有据可查,另外,你们不是好奇我对祭魂仪式为何如此清楚么,那我可以告诉你们,古驰在赤焰部之下设立祭魂祭坛,他要献祭的人正是我,此事唐醉影,任无忧两人亲眼所言,若不信,京城原太子刘衡,秦王刘枫也在当场,我所做的每一件事,都可以追溯出来,仅凭一颗邪珠,一颗白银石,加上揣测我面见妖王的目的,便要将我至于死地,我若冤死在此处,那我也就不是除妖人,不配拿这噬魂!”
字字句句,铿锵有力,传进每一个人的耳中,扎入到每一个人的心里,这几日以来,他们所看到的花枕月是平静的,话不多,对每一个人都很平和,鲜少的一次发火是在天君被放出之后,再有便是今日了,面对质疑,面对猜忌,面对现在吴敏月的指正,花枕月终究是没有压住心里的那团火,整个爆发出来,而她这一爆发,也让所有人都明白,面前的这个二十岁的小姑娘,她远要比看上去的更为强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