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了早饭,草芽过来将东西收拾走,然后,依然是他将唐醉影与任无忧两个人从书房里面带出来,一直带到主屋之内,坐在原来的位置上,只不过,所不同的是,他们的面前只有一个空空的圆垫子,却没有了花枕月的身影。
看到这情景,任无忧的面色,便很是不好,抿唇咬着牙,坐在旁边的唐醉影都能听到他的后槽牙在咯吱咯吱的响,唐醉影便抬起手拍了拍任无忧的肩膀,说:“莫要冲动。”
任无忧双手握拳,将心里面的火气压了又压,说:“我知道。”
大门再次打开,除妖人门主从外面走进来,跟着他一起进来的还有张显扬与郝先生,往后面看是方天凯,方天凯穿着一声僧衣,单手放于身前,还捻着一串佛珠,随着佛珠的转动,口中念念有词。
任无忧没有好眼色的看了一眼,口中小声嘀咕了一句:“招摇撞骗,道貌岸然。”
唐醉影轻摇了摇头,任无忧所生气的,自己又何尝能平静得下来,真正做事的那个人现在在海里,而藏了歹毒心思,自私自利的人,却在这温室里面,享受着所有人的尊敬,然而,这个世界便是这样,从来就不是公平的,除非……唐醉影没有再往下想,而是给任无忧倒了一盏茶,放到他面前,说:“先喝口茶,等会你会更生气的。”
除妖人门主已经坐了下来,郝先生与张显扬一左一右的坐在他的身后,而方天凯却坐到了唐醉影与任无忧的侧前方,之前的位置,在花枕月旁边的那个位置。
任无忧冷声说了一句:“方师父,你是否做错了位置。”
讽刺意味明显,而方天凯却面色不改,略一点头,极其有礼貌的回应了一句:“坐在这里,就如同除妖人仍旧还在一样,且让我们一同怀念她吧。”
“你……”任无忧心头火气,便要跳起,而唐醉影却捉着他的手腕,把他又按了回去,压低声音说:“忘了我怎么同你说的吗,冷静一下,安耐住你的脾气。”
任无忧双眼瞪的圆圆的,拳头握的紧紧的,自小到大,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气,分明知道面前的是什么人,却要装作不知道,甚至还要将他当做是好人,是同路的人,这种滋味,当真是难以描述,难以忍受,任无忧紧咬住牙,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这才将这口气咽了下去,重新坐回去。
方天凯侧过头看了任无忧一眼,压低声音说:“除妖人之事,我知道你们很是难过,但是,人死不能复生,请节哀顺变。”
唐醉影一手死按住任无忧,双目落在方天凯的身上,说:“方师父,事情如何,我们都知晓,做人当适可而止,你步步激怒无忧,对你并无好处,请各自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