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山庙的后殿之内,单独的房间,关着夏如涛同孙不换,离恨与那小童子仍及时昏迷着,刑名被绑在另外一边,双目低垂,身后的绳索挣脱不开,几个人虽然都是任无忧给弄进来的,但是,在绑缚的过程当中,却是花枕月亲自指导,并且设下术法,只凭他们几个人的能为,尚不能解开。
大门打开,花枕月将邢杰也带了进来,将他同刑名放在一起,兄弟相见,刑名的眼中立时便满是怒火与不解,大声喊着:“哥,你怎么也被抓到了,除妖人,你和其他的除妖人是一样的,迟早有一天,你一定会不得好死的!”
自打这孩子进来,每次见到花枕月的面必定是谩骂和诅咒,从来都没有过一句的好话,也不知道他的仇恨从何而来,为何会有这么大的仇恨,而花枕月却并不是很在意,让邢杰待在刑名的身旁,半蹲下来,双目看着刑名,说:“小孩子,莫要出口成脏,你的诅咒对我毫无用处,不过,我不喜欢用难听的话与我说话,这是最后一次。”
“你做梦!”刑名怒目相视,大声咒骂:“除妖人,你就是个忘恩负义的小人,凭……”
后面的话还没说完,声音却忽然消失了,花枕月将手从刑名的脖颈处收回,微笑着看着它,说:“我方才说了,那是最后一次,从此以后,你将不能说话,除非,改变你说话的态度,邢杰,直达除妖人前来,你还有时间与你的兄弟说话,把握机会。”
邢杰忽然双膝跪倒,开口唤了一声:“除妖人……”
刚准备要离开的花枕月,听得这一声又停了下来,口中发出一声疑惑,说:“怎么了?”
邢杰双手放在地上,躬身一个头磕在地上,说:“刑名年纪尚幼,容易被外界事物误导,它的心底其实不坏的,还请除妖人莫要与他一般见识。”
花枕月安静的听着他的话,闭了一下眼睛,片刻之后,复又睁开,平静的回了一句:“在没有做错事,伤害到他人之前,心地不坏这四个字是可以用的,但是,在犯了错之后,再说这四个字,那便是狡辩之言了,邢杰,我听你说话颇为有条理,相信是读过书,知过礼,那么,就不要用这些狡辩的言语,这在我面前,没有任何用处。”
邢杰面色沉重,重重的点了点头,说:“我明白,多谢除妖人指点。”
花枕月起身站了起来,说:“我还有事,你们自己聊吧。”
说罢,花枕月便再未停留,转身走了出去,顺手将门也关上,邢杰叹了一口气,抬头坐了起来,转向坐在旁边的刑名,面上神色纠结,犹豫很久,方才开口:“小弟,我与你说了很多次,不要来找除妖人,不要说是你,便是我,也完全不是她的对手,你这样冲动行事,只会将自己陷入危险的境地。”
刑名梗着脖子,瞪视着邢杰,满脸的不忿与怨恨,然而它又被花枕月施法,现在是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只瞪了邢杰一眼,便转了过去,似是不想看见邢杰一般。
邢杰又是叹了一口气,说:“我是你的哥哥,你被抓,我又如何能够放心,是一定回来救你的,唉,现在说什么都没用了,小弟,你放心好了,只要你没有做出什么伤害人类的事情,除妖人是不会将你怎样的,除妖人是讲道理的人。”
苦口婆心的劝,也未能让刑名有半分的转变,他仍旧是背对着邢杰,拒绝看他,而这个时候,坐在对面的夏如涛,双目看过来,面上带着微笑,开口说了一句:“除妖人秉公办事,半点情面也不讲,你们还是不要对她抱有任何希望才好,想要活命,还是要靠自己的,想活命吗,想活命,就听我的……”
一个人类,开始用他的一张嘴试图去说服一个妖,在他们进行的过程当中,花枕月已经离开了后殿,从泰山庙里面出来,方一出来,便看到了急匆匆而来的徒弟,小老头圆滚滚的身材,跑到近前来的时候,还险些摔倒,堪堪站稳,抹了一把头上的汗,拍了拍胸口,将这口气喘匀,方才开口说:“除妖人,我正准备要去找你,你等的人来了,就在山门之前等着呢。”
花枕月眸光一闪,说:“带我过去。”
山门之处,白继存同卢靖宇,带着几个人站在那里,方才上山之时,见到一个拄着拐杖的小老头,半人多高,留着白花花的胡子,圆滚滚的如同一个球一般,叫他们站在此处等候,也不敢多问,便老老实实的站在这里,吹着寒风,远望山中景色。
花枕月走过来之时,所看到的便是这种景象,面上露出笑容,说:“山上寒冷,山路难行,一路辛苦,不过,并没有时间与你们休息,将人带上,即刻便要下山了。”
两人所接收到的讯息也是上山来带人,白继存双臂抬起,拱手作揖,说:“除妖人降妖除魔,才是辛苦,我二人不过就是上山来接收,不敢言辛苦二字,请问人在哪里,请除妖人带路。”花枕月抬手一指,说:“人在泰山庙之后,除了人之外,还有两个妖,是两个误入人间的妖,未做什么大事,带回去,关上两日,稍加教训,便可放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