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枕月的目光也落在唐醉影的身上,说:“无忧说的没错,你需要好生休息,不可在妄动,救治他人固然重要,但是,自身的安危,也同等重要。”
唐醉影口中呼出一口气,说:“好吧,我听你们的,不过,有一件事情,我倒是想要与你们说的。”
“什么事情?”任无忧来了兴致,开口问了一句。
唐醉影神秘的笑了一笑,说:“救治烛龙,虽然耗费太多的力气,但是,却也不亏的,现如今,烛龙已经脱离危险,稍事整顿,便可回复正常,也刚好借着烛龙离开章伟山,可参与此次的地仙大会,共同谈论关于地脉受损一事。”
任无忧的脸色又垮了下去,说:“这算什么事情,天下诸神齐聚泰山,也不差烛龙一个,我还以为你要说什么特别的事情呢。”
花枕月躺在那里,接口言道:“你听他把话说完,这种大家都知道的事情,不算特别的,我想应该是有什么好玩的事情吧。”
唐醉影握着玉骨扇,敲了一下手心,微笑着回应:“还是花枕月聪明,确实是有一件特别好玩的事情,无忧,想要听听么?”
任无忧抬起手,作势就要打,说:“唐醉影,你再卖关子,我就把你从泰山之上丢下去,还不快说。”
见到任无忧的耐心将要耗尽,唐醉影便也不再拖延,抬手打了个响指,高声说了一句:“请进来一下。”
随着这一声,只闻得一声轻微的脚步声,也不见门开,室内已经闪进了一人,拢着一身灰色的披风,低眉垂眸,站在唐醉影身后三步远的地方,而进来的这人不是旁人,正是烛龙之子,视花枕月为毕生仇敌的钟鼓。
钟鼓的出现,让花枕月同任无忧都惊了一下,任无忧更是瞪大了眼睛,看了一眼唐醉影,又看了一眼钟鼓,反反复复的看了很多遍,口吃一般的问道:“这……这怎么回事,他……他……他怎么在这里?!”
拢着披风站在那里的钟鼓,黑着一张脸,满脸的怒气与不忿,听得任无忧咋咋呼呼的话,脸色就更加的难看,索性闭上双目,看不见,也就听不着了。
花枕月口中轻吐出一口气,说:“救治烛龙,你是提了条件了吧,真是近墨者黑,怎么学的和无忧一个脾性了,带着钟鼓,接下来的路程,虽然能可轻松许多,但是,却也会带来麻烦的。”
“无妨。”唐醉影缓缓的展开手中的玉骨扇,一脸轻松的说:“人间百态,总是要经历一番的,谁又说得清,再经过这些事情之后,不会有所改变呢?”
两个人打着哑谜的说话,任无忧听得云里雾里的,左看看,右看看,眨巴眨巴了眼睛,说:“你们两个在说什么呢,我怎么一句也听不明白。”
花枕月抬了抬手,说:“唐醉影,你解释给他听。”
唐醉影便转过来面向任无忧,面上带着笑的说:“是这样的,东岳大帝请我救治烛龙,我答应这件事情的前提是钟鼓要跟随我们一同历练,为期三年,在这三年之内,他要听从我的话,不可伤害无辜,并且不能与花枕月寻仇,三年之后,便可恢复自由之身,所以,在未来的三年里,钟鼓将要与我们一同前行。”
“啊?!”任无忧觉得他错过了很多事情,这才短短的一个晚上的时间,唐醉影就给自己弄了一个跟班,还是烛龙之子,然而,这个钟鼓,是上看下看,左看右看,怎么看也不像是一个跟班,他真的能老老实实的跟着唐醉影,什么话都听么,任无忧不免开始怀疑。
“叮铃铃,叮铃铃!”
心中的疑惑尚未落下,外面金玲又响,这是地仙大会开始的铃音,花枕月轻轻的打了个哈欠,说:“你们两个带着钟鼓去藏书阁吧,我今天没有力气去旁听,就偷个懒,再睡一觉。”
花枕月的状态恢复的不错,两个人坐在这里,也是一种打扰,交代了两句之后,便带着钟鼓一同离开,与花枕月一个安静的休息环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