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祁穆飞的反应表示这样的回答对他来说毫无说服力,没办法,墨尘只好坦白。
“没错,在拿到银钗的时候,我就知道银钗被人动过手脚,但我真的不知道那上面被人淬了毒。你从小缃指头剔出来的毒针,我看了,它头至尾都被饱淬了浓毒,就是这额外施加的毒药让它射出后的方向发生了偏移。”
墨尘答得很认真也很严肃,但还是没有逃过祁穆飞锐利的眼神。
“所以你原本的目的是要她的命?”
“……”
墨尘不置可否地深抿了一下嘴唇,默然良久,他才直面道:“这就是她的命!”
语气之坦然,对那条与死神擦肩而过的生命无有一丝愧疚。
“如果那个时候她真的因为那支银钗死了,那会是她最好的结局。”他的语气听起来很像是一个执行正义的刽子手。
刽子手手起刀落,讲究的是刀法利落,衣不留痕,而不是心慈手软,手下留情。
所以,他毅然拒绝了祁穆飞已近到嘴边的驳辞。
“不要跟我说什么人命有多值钱有多宝贵,有些人活着就是一文不值,死了才是他最大的价值。你可以说我墨尘冷血麻木视生命如草芥,可是你能否认这世上就是有某些东西比人命更宝贵更值得吗?”
祁穆飞默然不语,从对方冰冻三尺的目光中,他看到了对方的某种决心。这种决心,不容置喙,也不容置疑。
“看来,我千金堂的招牌是要保不住了。”祁穆飞怅然若失地叹了口冷气。
“千金堂要保的本来就不该是那一块烂牌子。”
“墨五爷所言句句精到啊。”
“再精到,说不到你的心里,都是白说。”
墨尘冷冷一笑,笑声里既有对祁穆飞拙劣的恭维话的嘲讽,也有对自己自作多情的自嘲。
或许是因为自己的这句话让他意识到自己白费了太多唇舌,所以他将话题直接切换到了另外一个话题上。
“好了,你也别跟我拐弯抹角了,我知道你是还想问我那支银钗的事。”墨尘看了祁穆飞一眼,祁穆飞没有回答,但目光没有否认,他只是有些讶异墨尘竟会如此主动地提到这个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