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二叔,那位三苗女子把羽儿抱来之后就没再露面?”
“没有。当年大哥原本写了一封信托五哥转交给那女子,想约她再见一面,可她收了信物,却没有赴约。”
“信物?”
“哦——是一支梅花样的银钗。是娘留给大哥的,他一直当作宝贝一样收在身边。”
这是祁穆飞与师清山在师潇羽生日当晚说过的一段话。在当晚较早之前,祁穆飞和墨尘还曾讨论过银钗与三苗人的关系,直到那一刻,祁穆飞才豁然大悟。
不过,他还是不明白墨尘曾祖父的银钗当年为何会落到师清峰的母亲手中?
为什么这支银钗明明给了师潇羽的亲娘,最后却落到了柳彦卿的手中?
这些谜团,祁穆飞不便妄自揣测,也不敢贸然下什么结论,但他可以确定的是,这支现在在杏娘手里的“梅心冻”与那位三苗女人存在着一段不为人知的过去。
而那段过去,或许就能帮师潇羽挽回她的生命。
望着眼前忧思深重却又无以排解的吴希夷,祁穆飞久久无话。他为自己不能为对方排解痛苦而感到难过,他为自己为了自己的私心而欺瞒对方的这一行为感到愧疚。
他很想把这一切都告诉这位在感情上与他无比亲近的长者,但是他不能。
他不忍心让这位长者和自己一起欺骗杏娘,虽然杏娘如今和大家的关系是越来越熟越来越亲,但师潇羽的身世事关重大,他不能就这样将这个秘密轻易地泄露出去,起码现在还不是时候。
而且,师潇羽的身世一旦公布,吴希夷肯定会和师清峰师清山俩兄弟一样,认为墨允智和祁元命当年的中毒事件与师清峰有关,这必然会是一个痛苦的消息;要排除这份痛苦,除非将墨允智盗取三苗族古桐木的事情和盘托出,可这又何尝不是一个令人痛苦的消息?
与其如此,还不如都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