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依照四娘的性子,就算你现在找到她,她也未必会回来。除非一勺师傅……”
“行,听你们的。”吴希夷没让祁穆飞把话说完,“但我觉得这个陆渊博必须得马上找到他!”
说着,他的一个拳头重重地撞进了另一只手的掌心里,就像心头悬着的一块大石终于落了下来,在冻硬的地面上发出了一声深沉的钝响。
“话说这位虞四娘,倒真是一位心思缜密之人呢。”杏娘不无佩服地瞄了一眼那两颗五味子。
吴希夷猜不透杏娘的哑谜,“什么?”
祁穆飞心照不宣,“娘子好灵的鼻子。”
吴希夷急了,“什么啊?”
“九叔,你还没闻出来吗?”
“什么?”吴希夷耸了耸鼻子,依旧不解。
“这两颗五味子上的气味略有不同。”
吴希夷闻言,俯身以闻。祁穆飞和杏娘看着他迟钝而认真的模样,半晌不语。
“哦——”蓦地,吴希夷右手加额道,“我说呢,怪不得!”
“怪不得什么?”
“怪不得我闻着这气味那么熟悉,原来这上面有股子酒香。”吴希夷指着那“平”字五味子道。
“是洞庭春色酒。”祁穆飞特意补充道。
吴希夷嘿然不答,转头指着另一颗“安”字五味子道,“这颗上有淡淡的梅花香。”
杏娘摇了摇头,微微一笑道,“这不是梅花香,这是梅花酥的香味。”
吴希夷拿着筷子的一头搔了搔头,若有所思地点了一下头,可不一会儿,他又生气地掼下筷子,狠狠地埋怨了起来:“这丫头,我们在这为她担心得吃不好睡不好,她——她倒好,还有心思吃点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