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暄了好一阵,本来也不是什么至亲,也谈不上多少交情,能说的话也有闲。
坐了一会儿,婉洁觉得也是时候该离开,今日不过开个头罢了!天长日久地慢慢再来。
便告辞,起身离开。
家中众人皆未出门相送,就是怕外人看了闲话,只差了管家送婉洁出去。
婉洁走后,老太太面色凝重,坐在厅中半晌不说话。
子圭与秀竹夫人也不知道这是什么原因,相视一眼后,秀竹小心翼翼地问:“母亲,看您有心事?可否说出来,秀竹与您开解开解?”
“唉……”老太太深深叹了口气,说道:“锡儿此番处事,甚是不妥!”
说到这个,秀竹作为嫂子自然不好多说,看了子圭一眼。
子圭上前安慰道:“母亲,锡弟纳妾,也不算是什么大事。只是那顾家不情愿,也是一时,现在他家二小姐自己跑了来……顾家不同意也是不行。待过此时日,锡弟把事儿过了明路,旁人也不好说什么。我想,锡弟自有分寸,母亲不必忧心。”
“分寸!他现在还有没有分寸,难道你们就看不出来?”老太太听到子圭还在为他弟弟说话,发火了!
“我文家传家祖训你们可还记得!宠妾灭妻的事儿,已经传得尽人皆知。这婉洁又不是低调之人,看她这般招摇过市,生怕旁人不知。善云嫁到我文家后,没有什么错处,子锡这般对她,还叫有分寸?”老太太生气地说教了一通,二人不敢反驳,只是点头。
文家素来行事低调,不是用不起,也不是配不上。只因深知,财富便是一切祸患的起源,这祖辈积累下的泼天富贵,若引来觊觎,也能成为巨大的麻烦、灾祸。
现在,婉洁跟了子锡,巴不得打一副黄金盔甲上身,实在是不吉。
子锡如此宠爱,必定要引得何家的不满,此又是一桩祸事。
无论如何,都引起了文老太太的极大不安。
“秀竹!明日,你安排人去传话,就说我想孙儿了,让子锡与善云一道,把孙儿带过来给我看看。”文老太太赌气似的说。
“是!母亲。”秀竹感同身受般的赞同老太太如此,笑着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