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就开始每年最隆重的祭祖仪式,全家人都聚到了家中祠堂。
这样的事,当然就是以老太太为首,再下来是子圭、子锡领着各自的妻子,先轮流给祖先牌位进香、磕头。
他们过后,又是少爷、小姐,再后来,才轮到蓁蓁、婉洁。
总之,祭拜者都要按照尊卑长幼顺序,依次上香跪拜。
桌前用高碗盛着供奉的鱼肉碗菜,取钟鸣鼎食之意,并且按灵位设了杯箸、酒水。凡此种种,皆是表达着后人对于前人的追思、恭敬之情,在文家这样的世家,就更加重视。
文老太太跪在堂前,口中喋喋不休说道:“列祖列宗在上,文家后人谨以果品佳肴,香帛冥金之仪,供奉祖先,告慰先人.......”说着说着,老泪纵横。
堂中众人,唏嘘不已,都暗自垂泪!
过年,本不宜落泪,只是文老太太想到伤心之处,旁人也不好不陪着。
子圭、子锡忙上前搀扶起老太太,劝慰道:“母亲,切勿伤心!子孙孝顺,文家昌隆,该宽心才是!”
这边祭祖结束,差不多已经到了晚饭时间。
薛管家已经安排小厮在外准备好了爆竹,只待众人一入席,便噼噼啪啪开始燃放。
小孩子们捂耳朵的、四处乱窜的,热闹十分。
年夜饭就此开席,觥筹交错间,不知又有了多少肚皮官司。
蓁蓁与婉洁坐在下首一桌,端着杯子,午间喝的酒劲儿还没过,这边又陪着吃了几口下去,人已经半醉,心中却还在想着婉洁说的那些话。
子圭带着秀竹,挨桌过来给家人敬酒,走到了蓁蓁隔壁桌,注意到蓁蓁独自想着心事的样子。
半醉的她,圆润地脸庞白里透出粉色,杏眼含着几分春意,若有所思看着手中的杯子。另一只手,反手托着香腮,小小的嘴巴像是嘟着一般,已经再不见小产后的疲态。
蓁蓁却不知道子圭已经走到身后,入神的想着自己的心事。
“蓁儿,你在想什么?”子圭突然说话,吓了她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