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独眼汉子显然也是个练家子,随即反手刀背横磕,作势就要架柱打来的一棍,若是寻常武者他这样做兴许就拦下了。
可有着筑基期修为的宋千云岂能以寻常人的眼光看待,加之又是其充满怒气的全力一击,足足有着数千斤的力道。
只听咚的一声,那环首大刀竟是被一股巨力震回,削掉了独眼汉子的脑袋之后,又将其身后的锦衣少年拦胸斩与马下。
平常只有马匪shā • rén,哪里见过被人反杀的,此刻三把头和少当家的一交手就被斩于马下。其余十来名马匪一时间愣在了原地,最后不知道谁吼了一嗓子:“点子扎手,风紧扯呼!”
一众马匪这才骚动起来,也顾不得独眼汉子和锦衣少年被杀,调转马头就要疾驰而去!
眼看马匪就要做鸟兽散,李青云虽然看着血腥的场面有点恶心,但想着马匪不除还是会祸害乡里,一咬牙下定了决心。
只是手边没有武器,就在路边捡起几块拳头大小的石头。看谁跑在前头,就是一石头过去。
被砸死几个后,剩余七八个马匪眼见逃脱不了,反而激起了血性,便策马而回,向李青云和小胖子杀来。
宋千云见状便不再保留,铁棍飞舞,短短片刻,马上再无一人!
李青云见状,就施展火球术将地上马匪的尸体一一焚毁,只是来到一具尸体面前时,还是敏锐地发现那具尸体动了一下。于是,便开口喝到:“你是自己起来,还是打算不用起来了!”
“好汉饶命,好汉饶命,我这就起来!”说完,那人就颤颤巍巍地爬了起来。
“说,你是哪条道上的?”宋千云把带血的精铁竹杖放在疤脸汉子的肩头来回蹭了蹭。
“好汉饶命啊,我上有八十岁老母,下有三岁孩儿,遇到荒年,迫不得已才落草为寇的…………”疤脸汉子,说着说着竟是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嚎啕大哭,卖起惨来。
“问什么,你就答什么,至于能不能活命还要看你表现!”李青云显然不买疤脸大汉的帐,先前这家伙可是对着自己和小胖子一脸淫笑,显然是个变态的家伙。
自己还到好说,可小胖子看起来还只是一个两三岁的孩童,他都不打算放过。可见已经丧心病狂到何种地步了,这种人就算他说的是真的,李青云也不打算放过他了!
只是此刻李青云心中有着自己的打算,马匪打家劫舍,为祸乡里。自己如今就要离开这里了,何不替乡邻除了此祸患,反正打虎是除害,剿匪也是,而且匪窝里应该有不少银钱吧!
“只要好汉肯饶我性命,我什么都说。”疤脸汉子虽然唯唯诺诺,可还在讨价还价。
“老李,我看他是不想活了,干脆让我一棍子结果他得了!”宋千云将手中的精铁竹杖挥的呼呼作响。
疤脸汉子看着眼前这个杀神,不由得打了一个哆嗦,刚才他可是亲眼瞧着这疯婆子,一棍一个地将自己的弟兄们打翻马下的,要不是他见机坠于马下装死,怕是也早已于兄弟们黄泉相伴了。于是,他就如竹筒倒豆子一般,把自己的来历一股脑的抖搂了出来……
原来,这伙马匪来自二百多里外的黑风寨,岭上马匪一百多人,经常在方圆五百里的地界劫掠一些村庄,或过往行商。
只是像千山镇这种在府城登记造册的镇子就属于府城的管辖范围了,马匪也不敢劫掠,毕竟若是府城派出高手围剿,覆灭黑风寨是板上钉钉的事。
………………
“饶他一条狗命就算了,还给他一匹马干啥?”看到李青云当真放了疤脸汉子,还给了他一匹马,宋千云顿时就一脸的不高兴,在她看来这么肥的马,就算卖不了几个钱,拿回去还是能吃上几顿的。
李青云没去管她,自顾自地施展火球术将地上的尸体都化为灰烬。随后又施展净尘诀将马匹上的血腥味祛除干净,趁着夜色一一收进了噬元洞天里。才转头对拿着精铁竹杖冲着路边野草生闷气的宋千云说道:“走吧!”
“去哪?”宋千云气鼓鼓地说道。
“当然是跟着那疤脸汉子?难道你不想为民除害了!”李青云从小胖子的怀里取过虎头包,递给宋千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