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室里瞬间安静,呼吸心跳声响在耳边亦是清晰可闻。
“难怪就你进来了,这样的心性,看来确实是对得住你这样的胆识。”
我轻笑一番,望着这家伙淡淡道:“前辈多虑了,我没什么心性,也无所谓胆识,只是生灵利禄,这样的地界,还是要仔细小心得好,天有不测风云,我尚有很多事情没完成,暂且还不想死。”
安静,空洞,淅淅簌簌地声响仿佛是在肌肤上蠕动似的让人惊颤。
我强忍着不适,望向对方浑身隐晦,侍墓者,在墓地里已经不知道过了多少年岁。
眼下贸然出现必然是随葬品的缘故,而其中最重要的,怕也是当属须弥境的钥匙了。
“年轻人,若是再早个数十年,我兴许会高兴了收你为徒,可眼下,你就只能陪我留在这里了……”
说罢我就感到方才受到撞击的地方登时一阵刺痛!
刺痛之后便是酥酥麻麻的一阵蠕动,我眨眼看去,竟是一只毛虫?
这样的感觉我第一次经历,密集的毛茸茸的虫子在我伤口上擦过。
我心中暗惊但也分毫不敢轻举妄动,这些虫子颜色艳丽一看就不是泛泛之辈。
“这是我的一群老伙计,也算是伴我多年了,在这里暗无天日的日子我也算是过够了,也有人来,但来来往往都是为了墓葬,最后还不是被我杀了?”
侍墓者看向我,空荡的瞳孔仿佛是藏了无数杀机似的让人精神颤栗。
尽管忧心,但胳膊上的一群小家伙定然不敢惊动。
我竭尽全力将自己的心跳降到最低,不可以让这些小玩意察觉到。
耳际空荡诡异的声响总是让人禁不住一阵惊蛰。
我不断地调整呼吸,任由精神放松,背后忽然也多了个一瞬毛茸茸的触感?
这,我心下一喜,倒是忘了还有个小家伙?
雪里红乃是疆域蛊虫,自初生未曾破卵之际就在蛊水之中浸泡。
数十年了,雪里红的性能,比起这些小玩意,该是远在其上。
“嗯……?蛊虫?”
暗影也在同时察觉到了我手臂上的小玩意忽然开始躁动。
顺着我臂膀上纷纷落下,到最后,我手腕上只剩下了一片片森红印记。
唯有雪里红还在我肩胛之上立的端正。
我伸手抚了抚小家伙的脑袋,雪里红也探出脑袋在我指尖蹭了蹭。
暗影循声道:“看来你这气韵属实亨通,这样稀少的玩意你也能找到?只是,不过多少,都是在为我做嫁衣罢了……”
我淡淡颔首,捻了捻眉心一阵倦怠。
“前辈本无须和我计较,我不想要秘宝,我只想要回属于我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