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山一刀子划过来看着我满眼尽是愤恨:“谁的本性不坏?这世上谁的心里不是藏污纳垢?你干净?”
这样的话问出来,我忽然不知道应该如何作答?
是啊,我,干净吗?
南山收了短刀转身给我撂下一句话:“我们也是后来者,以前倒是没听说过阁下是有什么本事?今天才知道死氏,原来还是南城的老牌家族?”
说罢他像是听了笑话似的冲着我无语道:“明天,南城西郊别墅,龙爷有请,你若不来,晚了一分,我就在这垃圾身上割下一片肉,你若来多带一人,我就砍他一根手指!”
这样的话放出来了,我哪里还能再多说?
我笑了笑,朝着身前之人徐徐躬身:“明日,死氏,一定会准时上门,叨扰之处,还望龙爷见谅。”
“好说好说,喂只狗不也得喂饱才能看门吗?”
……
一群人稀稀拉拉的来,又稀稀拉拉的离开,我看向那些人的背影,垂在腰际的双手缓缓蜷缩起来。
龙爷?到底是何方神圣?
葬师大会还有一周,我看向天际,被雨水洗刷的夜幕像是一面镜子。
洋洋洒洒露出点点星辰,看着就让人只觉眉眼里一片松快。
翌日清晨,我瞒着所有人出了门,这场鸿门宴,我赌不起,但也绝非为了福叔一家,人为利来利往,下一家,怕就是我死氏了。
我自己吃糠吃腌菜都无所谓,但我血肉至亲皆在南城,我保护着他们周全。
南城西郊很早是穷人才去的地方,也是到了后来,发现了我死氏的刘伯温墓,这才忽然发展了起来。
但凡是能在西郊直起身子的,谁都不是良善之辈。
我爷爷死南,在西郊也算是有头有脸的人物,越是那些达官贵族,越是容易相信邪门歪道。
他们比任何人都渴求长生,毕竟,会赚钱,也得花出去才行。
“你说这龙爷今天在龙辰饭店大摆酒席是干什么啊?”
“啧,这谁知道啊?听说可是请了不少人呢,都是些有头有脸的大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