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南离面色一震浑身发麻,但还是点点头笑道:“今晚就能见到,不着急。”
说着接过娘亲你手里的收据和行李,母子俩这才心思各异的朝女生公寓走去。
到了公寓指定的寝室,看着八张床铺上都还是空的。
“都没来人啊?”林霞一看都没人赶紧让女儿选床:“快选个床,你爹还嫌来得早,这不好事吗?省的抢床位了……”
不到二十平的小房间里放了四个架子床,在外看到墙面光鲜,但一进屋子就原地露馅。
所有架子床床沿沾满铁锈,手一拨,铁锈像是牛皮癣似的落了满地。
谢南离身子一颤微声轻叹,走到四号床靠窗的位置选了上铺。
房间里闷热又带股子腥臭味,夏日里蒸发一晒,味道堪比陈年老窖属实提神醒脑!
……
之后的文章我属实是读不下去,但却也是知道这孩子之后没什么好运。
那官员名为穆靖霆,那孩子是十几岁的年华,就被这家伙活生生折磨致死。
临了,他竟也是不知为何殉了情?这样的话说出来是有些荒谬,但是事实如此,也无法辩驳。
牛爷看着我模样像是有口难言,但还是小心翼翼问道:“十三,怎么说?可说到底应该怎么找着孩子?”
我望向房间周围,书房里仍是老旧模样,实在是找不出半分新意来。
借着烛光看去,那火光引入高墙,顺着书架上下层分段而开,竟是延展出一条那书籍上描述的土路。
我目光顺着土路上前,就看到了角落的一根柳枝。
柳枝当然是早已没了树叶只剩下树干,但唯有这样已经算是好极了。
但是树干也足以让人惊讶,这么长时间过去了,柳枝竟还能保存到这种程度?
要说完全不惊讶那是假的,可也正是如此,事情的诡异之处,方才缓缓流出水面。
我上前拿下柳枝,结果就在我拿下柳枝的一瞬间,好好的柳枝就变成了一把灰。
看着手上灰尘我愣在原地,因为折柳送别一事我也算是清楚。
那这官员要真是无情,又为何非要折柳?而那姑娘若亦是无情,又为何将这柳枝收藏至今?
而且,看得出来是经过特殊保存才得以延年至今。
不然的话实在是让人不敢相信这家伙竟是有如此功力?
房间里阴森气息愈发沉重,我接过牛爷手里火烛将他推至身后。
“牛爷,老老实实站着,不管是看到了什么,还是听到了什么?都不要走出来!”
牛爷闻声果断拒绝:“当然不行,我本来就不太会什么,到眼下要是还当作什么都不做,那真是白跟着你来了……”
我没理会他的倔强,左右到了他帮不了忙的时候自然会躲开。
时间分分秒秒走过,书房里景况暗淡如云,阴森气息愈发沉重,时而吹出来的冷风散在我脑后不住地发凉。
“这位先生,你因何来此地?到底是何缘故?”
他像是有些生气似的,在我脑后不住地发问。
而此时,如此置喙我,却淡淡说道:“先生无故毁我信物,又是为何?若是我所猜不错,这一层,当不曾有人来才是。”
这话说得话说得太过理所当然,像是这地方本就是为了他一人打造似的?
我没有转身,牛爷也不说话,只是沉默地站在一边孤自不闻不问。
显然,是因为这家伙出来的关系,但好在没有伤及性命。
我继而淡淡说道:“冒昧打扰先生真是抱歉,只是事从集权,前来叨扰实在是放肆了……”
那道清冷声响再度紧接着笑道:“道歉?我向来是不喜欢听人道歉,酸涩得很,霆郎也喜欢道歉,但我不喜欢听,他送了我柳枝一根,本想着伴我如土,但今日却被你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