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定好银发鲛人的归属,凌止陪晋容买了一只奔跑速度奇快的女性鲛人。
两人重新回到马车,晋容满脸不解:“你买鲛人干嘛?这种深海鲛人特别危险,眼泪更是难弄到,等过一阵子让他们给你送过来就好了。”
凌止摇头:“还是算了,谁知道那老板要用什么办法把鲛人弄哭,我自己试试吧。”
“也对,”晋容点头认同,鲛人性格凶悍轻易不会流泪,奴隶贩子又普遍心黑,那些恶毒的手段连他都看不下去。
他了解凌止的傲气,肯定不屑用这种办法得到眼泪。
凌止问他:“对了,鲛人该怎么养啊?”
说到这晋容精神起来:“这玩意好养活,笼子结实点,每天给点鱼就行。”
“我提醒你几句,那家伙可不是普通鲛人,刚买回来倒是不用担心,奴隶贩子肯定喂了不少软骨散,起码能管好几个月。”
“不过以防万一,你最多两个月必须再喂软骨散,就算对它身体不好也一定得喂,否则王府那点人肯定制不住它。”
凌止忍不住皱眉,发现没他想的那么简单。
心中不停思量,很快马车就到了衡王府,凌止让车夫把晋容送回家。
晋容摆摆手:“我明天来找你,顺便见识见识银发鲛人长什么样。”
“见是可以,到时候你小子不许偷薅人头发,”凌止强调。
晋容乐了:“放心,那家伙肯定凶的很,我可不敢靠近。”
忙活了一大圈终于回府,凌止快步往里走。
衡王府大门敞着,管家李伯正悠闲的坐在门后扇风看书,见凌止灰头土脸的过来,惊得手里的蒲扇差点扔了。
“快来人!少爷回来了!”
安静的王府瞬间沸腾,一群下人乌泱泱涌过来。
老管家满脸褶子皱在一起:“怎么弄成这样了!你们还愣着干嘛快给少爷备水沐浴!”
小厮们慌乱的忙活起来,刹那间王府里鸡飞狗跳。
凌止借着李伯的手赶紧把外袍和鞋都脱掉,感觉浑身都痒。
“别提了,这一趟太不顺利了,还好没受伤。”
李伯唠唠叨叨:“没受伤就好,快去洗个澡歇会。”
他两条腿倒腾的飞快,跟着其他人忙上忙下。
凌止喝着冰茶,心情好了不少。
他以前到处跑,王府大多数下人都是他在各种地方救下来的,和他一起长大,就像家人一样,每次回来都很放松。
他一口气喝完:“我哥在府上吗?”
“王爷刚才出去了。”
凌止一惊:“他去哪了?没去城东吧!”
“城东?没有啊,王爷去皇宫面圣了,”李伯不理解小少爷为何会提起城东,王爷怎么可能和这种地方有交集。
凌止还是不放心:“等他出宫,派人叮嘱他一定要避开城东。”
他穿着袜子快步往里走,地面的玉砖凉丝丝的,走了一路白袜子都没变脏。
凌止在王府的住处名为苍木殿,占地极大,内部还修了精美的浴池,此时里面已经放满了热水,四周摆了一圈水墨落地屏风,极具风韵。
其他人都走了,里面安安静静的。
凌止褪去衣物泡进去,温热的水流瞬间驱散了所有疲惫。
浴池就在后殿,也就是山脚下,推开门便满眼绿意,他洗完澡沿着山路往里走,打量着哪里适合养鲛人。
小星子见少爷出来,亦步亦趋的跟在他身后,他手长脚长,老远看像根晃悠的麻杆。
两人来到一处露天大水池前。
山是真山,河却没法有真河,所以他兄长让人在后山修了一个大水池,小时候他还有闲心去里面游游,如今已经废弃好多年了。
凌止绕着水池看来看去,这个水池够大了,位置也比较隐蔽,离他屋子还很近,养在这里不错。
他嘱咐小星子:“让人把这清理干净,把能填满水池的大鲛笼放进去,今晚之前一定要完成。”
小星子眼睛一亮:“少爷,您是要在里面养鲛人?”
凌止点头:“今晚鲛人就会运来,我对他们不太了解,你让人把这里布置的好看舒服些,现在光秃秃的。”
他对小星子的能力很放心,这是兄长亲自给他选的人,看起来吊儿郎当的不靠谱,实际上能力很强,这件事交给他绝对不用操心。
“少爷放心!保证安排的妥妥当当。”
凌止点头往回走,不知为何突然有些困,交代完事情便赶紧回房睡午觉。
这一觉并不踏实,梦里他继续读那本小说,看到了一段新剧情。
就在三个月后,全书最大的反派出现了。
那反派名叫矜厌,是世间最后的银发鲛人,他负责掌管皇城禁军,深受皇帝重视,也是唯一大权在握、可在长歌城内带兵行走的将军。
然而此人睚眦必报,残忍虐杀了所有曾经买过他的朝廷官员,一度杀的长歌城血流成河,是人人谈之变色的魔鬼。
其中就包括楼寿的父亲当朝太师,当初苏沫亲自上门阻拦矜厌杀楼太师,可矜厌居然能无视魅惑术,差点连苏沫也一起杀了。
也是全书dòng • luàn的开始,皇帝纵容矜厌如此行事,一时间群臣进谏,朝廷积累多年的矛盾开始爆发。
而苏沫目睹楼太师被虐杀,吓的大病一场,铤而走险去诱惑皇帝,将这位全书最后一个攻略的男主纳入“后宫”。
从此楼寿暴走要复仇,男主之间闹的天翻地覆,和苏沫的感情日益升华,虐身虐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