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第四日更夸张,府内哭声不断活似闹鬼,下午突然宣布暂时闭不见客,让那些打着做客实则想看苏沫的公子哥们跑了个空。
据说隔壁太师府的楼寿公子也在探望的人当中,没见到人似乎脸色很臭。
不少人心中都在嘀咕,将军府这是要金屋藏娇啊!苏沫得有多美啊都不敢让外人见,又或者这美人太能作妖了?
真是怪事。
这些疑惑藏在大家心里,同时凌大少爷那边也没动静了,好像领着那大美人出去玩了,很是悠哉,完全没受到城里言论的影响。
很多人感慨还是他会享受,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啊,搞不好是跟那大美人动真感情了。
……
不知过了多久,凌止浑身酸疼的醒来。
真是缺乏锻炼了,居然连爬个山都累成这样,还好最后是矜厌把他背回来的,否则这会儿应该更难受。
他缓慢地坐起身,视野里无比昏暗,一丁点月光透过窗棂勉强照进来,让屋里透着几分苍白。
借着那点微弱的光,凌止勉强穿上鞋和外衣,摸索着往外走。
嘎吱一声,他推开屋门,发现外面的天已经黑透了。
村子里不复昨晚的热闹,此刻青石巷里连个鬼影都没有,耳边安静极了,路口挂着一盏红灯笼,摇摇晃晃的有些渗人。
凌止纳闷,睡之前还热热闹闹的,一觉醒来怎么这么冷清。
矜厌去哪了?
奇怪的看来看去,村长给他们俩安排了同一个屋子,用屏风隔开两张床,刚才在屋里没看到他。
大晚上的能去哪?看起来这也不是饭点。
这时身后传来脚步声:“少爷你醒啦!”
凌止回头,看到小星子从厕所方向出来,心中松口气,总算见到个活人了。
“你知道矜厌去哪了吗?”
小星子见他第一句就提起矜厌,忍不住脸色发苦:“少爷你怎么就知道问他啊?唉其实我也不知道,下午他从房间出去后就没回来过。”
顿了顿,他没忍住道:“该不是趁机逃了吧,这边连绵的大山可太适合躲着了。”
“别胡说,”凌止下意识反驳,然而被小星子这么一说,他心里也有些没底。
不会真走了吧。
他突然有点慌,赶快回到房间点起了油灯,仔细翻找一番,看看矜厌行李还在不在。
暗黄的灯光照耀下,他看到自己枕边放着一张叠得很整齐的纸条。
凌止把纸条展开,上面的字迹苍劲有力。
矜厌说临时有事要出去一趟,三天后会直接回王府,让凌止不用等他。
凌止懵了,攥着纸条反反复复的看。
好半晌他哦了一声。
“他还挺忙。”
他把纸条仔细收好,去收拾东西洗澡,给自己脚腕换药。
一切如常,好像旁边有没有矜厌都没什么分别。
忙活半天他终于躺到床上,一个人享受着村长家的大床,虽然不及王府的柔软,却胜在厚重宽敞。
舒服的在上面打着滚,他使劲伸展四肢,浑身的酸痛也缓解了不少。
玩了好一会,凌止停下准备好好睡一觉,正要去熄灭油灯,却正好看到对面空荡荡的床铺。
心脏陡然跟着空了一块。
他眨了眨眼睛,就这么盯着那张床看了好一会,才关灯睡觉。
屋里再次暗下来,偌大的床上只有他自己,耳边也只剩他自己的呼吸声,凌止自己身上凉,被窝也怎么都捂不热。
熟悉了将近二十年的睡眠环境变得陌生起来。
凌止叹了口气,翻来覆去睡不着。
他好像知道思念一个人是什么感觉了。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似乎早就习惯矜厌在他身边,似乎比家人还亲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