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他转身就走,近乎落荒而逃的回到房间。
扑通一声,凌止整个人重重砸向床铺,震的他本就晕乎的脑袋嗡嗡响。
柔软的被褥将他缠绕包裹,他脸埋进去,露出的耳根红得厉害。
算了,赶紧睡个午觉。
凌止脱去鞋袜好好躺着,心神放空的盯着床顶的镂空花纹。
没一会,脑海中不自觉映出矜厌的后背。
苍白的,滚烫的,没有丝毫女子特征,纯粹的男性爆发力,让周围的空气都烧了起来。
凌止的脸也不自觉发烫。
意识到自己有点莫名其妙,他摇了摇头,把思绪弄走抿唇继续躺着。
半晌,他忽然起身,几下子脱掉了自己的上衣,站到铜镜前。
模模糊糊间,里面隐约透出一具纤瘦的身体,同样的宽肩细腰,可凌止还是皱紧了眉头。
不一样,他们长得不太一样,但又说不上来哪里不同。
这念头一直在凌止脑海中盘旋着,让他这几日做什么都心神不宁,动不动就想起那白花花的身子。
也许是因为自己肌肉太少了。
于是他上山下湖,每天坚持锻炼,日子就这么平静的过去了几天。
期间苏沫那边毫无动静,老实的让凌止几乎以为他死了,白胜康依旧在到处打听银发鲛人的事情,却没有再跟太子府的人接触。
倒是挺多朋友来问凌止跟银发鲛人的爱情故事,还想让他带着矜厌出来一起玩,都被凌止推了。
现阶段还是得低调,而且总不能回回都出去演戏。
好在流言的效果还是很好用的,没人敢来问凌止卖不卖矜厌,更没人再提那天抽签抽到女眷的事情,让他很是轻松了一阵子。
然而等到傍晚,他收到了一个噩耗。
“太后生日宴席提前了。”
“什么?”凌止脑袋轰地炸开,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
凌渊拉着他去屋里坐下,语气有些高兴:“太后这几日多次被先祖托梦,地点就在大昭寺内,这可是大吉之兆!预示着我凌国昌盛。”
“她老人家决定过几日就去大昭寺潜修礼佛,大概待半年左右,生日宴便提前两个月操办,就在明晚。”
他话音落下,空气里安静极了。
凌止手指僵的厉害,深吸一口气。
“这样啊……”
凌渊见凌止脸色不太好看,有些奇怪:“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
“没事,就是有点突然,”
“的确,为此今年没有像往年那样大办特办,而是一切从简。不过她老人家向来惯着你,知道你不喜欢那种场合,说到时候你可以不去,私下单独去皇宫祝寿就行。”
凌止勉强笑了下:“那挺好,我明晚就不去了,怪吵的。”
凌渊也笑了:“那行,别忘了准备寿礼。”
等凌渊一走,凌止闭着眼睛靠在椅子上。
明晚就大办宴席,矜厌恐怕后天就要走。
他不理解太后为何会突然梦见先祖,原著明明全程都没有这事,难道是他改原著改的太过分了?
凌止嘴唇抿的发白,喉咙仿佛一只大手攥紧,良久,才长呼一口气。
既然如此,他也没什么好办法,只能硬着头皮接受。
考验他跟矜厌友谊的时候到了。
凌止握紧拳头,他倒想看看,矜厌这家伙当了官还理不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