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止没法跟他提原著,就跟他细细讲了自己失忆的事情。
“我十岁时跟朋友去海边坐船玩,后来那一船就我活下来被冲到岸边了,醒来之后那段记忆没了。”
“之前跟你学游泳时我想起过零星一点,好像是我在大海里窒息,但除此之外什么都想不起来,记忆缺了一块感觉很不舒服,我真的好想回忆起来啊。”
他拧眉有些苦恼,没发现身下的人骤然僵硬。
屋内陷入诡异的沉默。
矜厌愣了很久,然后忽然问:“是在东海吗?”
“对,”凌止两只细胳膊攀着矜厌肩膀,“所以我很想再去亭子里睡一觉,看看能不能想起来。”
他放松的坐在矜厌怀里,细腰软得像淬了毒的蛇。
矜厌神色有些古怪,低声呢喃:“居然是你。”
“什么?”凌止没听清,凑近他耳朵。
他耳垂又白又软,离近更是晶莹可爱,看得人心都快化了。
矜厌叹息一声,在他脸上亲了一下:“没什么。”
他垂眸掩住眼底的情绪,用力搂紧了怀里的人,像是要把人揉进骨髓里,死也不会放手。
“我也想知道当年的真相。”
次日清晨,小白马车悠悠出门了。
虽说凌止已经算是殊王府的人了,按理来说应该坐殊王府的车,然而他坐心爱的白马车早就习惯了,就没换,反而把矜厌带的也总坐这辆车。
此刻凌止困倦的坐在车里,累的浑身都提不起劲。
也不知道矜厌怎么了,明知今天要出门也不知道节制一下,跟条疯狗似的抱着他乱啃。
正想着,矜厌从对面坐到他身边,要给他揉腰。
小白车内部也皆雪白,矜厌银发银袍的过来,无比高洁缥缈,然而细看他竖瞳如蛇,像堕入深渊的神祇。
“不用不用。”
凌止赶紧躲开,缩在角落里警惕的看着他。
矜厌勾唇,露出尖利的犬牙:“我又不会在马车里对你怎么样。”
“你还提!”凌止红着脸控诉他:“害的我早上差点起不来。”
“我错了,”矜厌声音低低的,顶着那么高冷的脸粘过来,伸手给他揉肩。
凌止被他揉的浑身都软了,有什么脾气也发不出来了。
然后他听矜厌跟他解释:“刚成亲我们就要去寺庙……我舍不得你。”
凌止恍然大悟。
也是,到了寺庙肯定得规规矩矩的,他倒是忘了这茬。
仅有的那点脾气也消散了,凌止懒懒的靠进他怀里,一口一口吃着黄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