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冷枫晴语气震惊,眼里波澜不惊。
“云晴夫人,难道你不知道吗?这么大的事,松风管事没有告诉你吗?”那人略带讽刺,看向站在冷枫晴身旁的松风。
“这位大人,最近秋水楼都没什么大事,何来安王shā • rén一说。”松风跟着冷枫晴,也是淡定。
“没什么大事儿,安王府的红玉姑娘持刀差点伤了客人,这还不是大事?”
冷枫晴眼色一沉,他不提,她都要把这件事忘了。
冷枫晴平平淡淡,随意答道:“红玉姑娘不过和客人起了点冲突,无人受伤,也道过歉了。酒后争执冲突在酒楼是常事。”
“都动刀了,还是常事?”那人讽刺。
“动刀算什么,我做的是酒楼生意,揽的是天下来客,官府官兵、江湖侠客,就是把刀剑放在桌上的也不在少数,酒后冲动,动刀动剑的也是常事,按大人这说法,一点小冲突既是罪,那大人看看,可有那么多官员每日蹲在各大酒楼抓人,不止我秋水楼,各大酒楼也可以不用开了。”
他一顿,竟无法反驳。别说酒楼了,就是自家宴席有时都能打起来。
松风轻蔑一笑,开玩笑,自家小姐怎么可能让红玉成为这把捅向他们的刀。
“听闻前段时间秋水楼受损,连夜修补,不知这是怎么损坏的?”
冷枫晴看向说话人,站在亲王列队,估摸着就是齐王温云琛了。但她还是故意问身旁的松风,“松风,那谁啊?”
朝堂一片沉默。倒是松风淡定地回答:“夫人,这位是齐王爷,温云琛。”
都说皇家都要给云晴夫人让三分,她有嚣张的资本,也不是这样嚣张的吧。哪怕真不认识,您也偷偷问啊。
睿王温云珑从她进殿的那一刻,就知道这位云晴夫人,不是云无念,而是当初带人来他府里闹事的那位。便一句话都不说,降低存在感,更不会去参和批判三弟的事。这位肯定是向着三弟的,随便参和一定会死得很惨。
老六这次是踢到铁板了,真是的,打谁的主意不好,偏生要打秋水楼的,而且恰巧这人在京。
“安王爷手下的明七和我秋水楼管事的松风素来不对付,大家不是不知道吧,那天两人起了争执,动手了。人没事,倒是把一些设施毁了。我还罚他们来着呢。”
松风一愣,欸,怎么自己和明七背锅了?但还是连忙换上一脸愧疚配合。
“确实,第二天明七就在秋水楼干了一天的活,我看见了。”
“对对,我也看见了,听说两人一天没吃饭呢。”
有些处于中立立场的官员开始窃窃私语,冷枫晴浅笑。
“再说了,各位大人,说话要讲证据,说在我秋水楼杀的人,尸体呢?”
“尸体已安置在京兆尹府了。”齐王迅速答道。
冷枫晴眼神一亮,情报到手,随即继续说:“哪怕血迹这些我可以让人擦干净,毁坏的建筑可以修复,尸体我要怎么运出去?那天那个点可是已有人住店的。”
受冷枫晴这句话提点,有人想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