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晋正要再推开她,耳边忽听到一声夫君。
他顿时愣住,以为自己听错了。直到他看到面前马车里下来的人把帷帽掀开,露出那张他方才所想的脸时,才知马车里的人是阿沅,方才的一切她都听到了,还知道他在外有了一个孩子。
瞒着她,把养的外室藏到了别处。
“阿沅…”陆晋张了张口,却又不知该说什么。
事实已经摆在面前,他又一次欺骗了她。
这是白如雪第一次见到沈沅,以前她只是从陆晋的口中知道他有一个青梅竹马的夫人,两人一同长大,感情极好。可好又如何?不还是没看住自己的郎君,让他有了外室,还在外面养了一个孩子?
白如雪并不屑这个所谓的夫人,她自小生的美,心气也高,自己一番美貌最应嫁到高门大户,那些小门户她可瞧不上,所以她找到了陆晋。
两人缠绵几年有了孩子,本以为进府不过是个把日的事,谁知陆晋突然变卦,一心钟情他的夫人。
若以前白如雪还不以为意,但她今日见到从马车里下来的貌美女郎后,顿时改变了想法。
她从未见过这般美的人,云发如绸,明眸如月,眉心点海棠金钿,身披华美锦绣狐裘白缎,举手投足间都是大家端庄温婉的气度。
白如雪现在知道为何陆晋心心念念都是这女子。
沈沅款款走到陆晋身边看向白如雪,唇角带笑,眼里却是透着淡淡的凉,“你就是我夫君养了多年的外室?”
陆晋脸上一僵,面色登时不好,去拉沈沅的手,“阿沅,你听我解释。”
沈沅看着陆晋,把他的手轻轻推开,“夫君,今早你离开的时候说要赴诗宴。”她目光再转向白如雪,“她就是你口中的诗宴?”
“阿沅,前几日事忙,我本想着到这几日安排好了送他们离开。”陆晋心想了好一会儿,只想出这么一个解释,他希望他的阿沅能再次温柔的原谅,她是他的妻啊。
白如雪扑通一声跪到沈沅面前,眼里泪水如泉而下,连环素都惊诧她这说哭就哭的本事。
“夫人,您就大发慈悲可怜可怜奴家吧!奴家若是离了长安,奴家的女儿怎么办,这也是爷的骨血…”
“呜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