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光渐亮,守了一夜城防的石猿战士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军营中,却没有立刻回到石屋中睡觉。
而是挤在了进食地点,强打着萎靡的精神,瘫在地上,努力撑着沉重的眼皮,瞪着血丝密布的眼珠,双目无神的盯着先前撒落在地上的食物残渣。
现在的他们就想饱餐一顿,然后窝回石屋中好好睡一觉。
军营边角,猿土迈着空虚飘荡的步伐,仿佛踩在棉花上一样,飘飘欲飞的向着进食点走去。
脑子好像很清醒,精神,又好像随时会断片。
走在路上总会不由自主的突然宕机,陷入深遂的黑暗,然后又突然清醒过来。
但是路过那里,遇到过什么都记不得。
猿土像个木偶人一样,穿梭在军营中,终于走到了自己所属的营地。
至于队友?
今晚好像就他活下来了,又好像一直都是他一个。
他身边总是会填充陌生的石猿,有的很强,有的很弱,但是现在都躺在了城中的焚尸坑中或者城外的活尸群中。
他运气好一直战战兢兢的活了下来。
但是猿土感觉他也活不长了。
除非今天有新的战士加入,这样也许他又能多活几天了。
因为他相信自己的运气能够让他比新兵活的更长久。
“这里禁止进入…………!”
猿土恍恍惚惚间仿佛听见了什么声音,却又听不清是什么。
努力抬起有些耸拉的脑袋看向前方,眼睛睁的很大,视线却有些重影模糊看不真切。
嘴中呢喃,发出灵魂之问,“什么?”。
脚下却是不停。
“砰”
猿土感觉好像撞在一堵坚硬的石墙上,接着他疲惫的身躯仿佛一下抽干了所有力气,贴着“墙”软塌下来。
失去意识前猿土最后的念头是,
“这墙怎么毛绒绒的还有股酸臭味?”
值守的石猿,眼睁睁看着飘飘欲仙的战士错过他伸出阻挡的手,姿势诡异的越过他的阻拦,一头栽在他肚子上,并且还顺着往下滑。
暗道“不好!”
手疾眼快缩回手,一把揪住正在贴着他身体下滑的战士脖颈,像提小鸡仔一样提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