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心理扭曲的老太太,用了半生来折磨王翠花,现在更是为了亲儿子的利益,不惜一切掠夺。
“人在你眼里,比不上钱?”穗子问,也算是给于老太最后一个机会。
只要她还有最后一点人性,穗子就能劝于敬亭给老太太留个活路。
“你男人自己写了借条,白纸黑字的在这,怪谁?”于老太没有要穗子丢过来的活路,绷着脸。
“敬亭,叫村长吧,还有村里几个德高望重的长辈。”穗子同情地看于老太。
有的人,执意作死。
心肠坏透了,佛祖都度不了她们。
“娘,她找村长了!”二大爷有点心虚。
“怕啥!咱有借条!”于老太一点都不怕。
这借条她看着改的,改的好极了。
很快,村里的几位说话好使的都被请过来了,聚集在老于家的东屋。
于老太颐指气使地把借条拍在炕上。
“白纸黑字,于铁根写了欠条,现在他忤逆尊长,分田大会上气他二大爷,全村都看到了,人家现在不借他钱了。欠债还钱,shā • rén偿命!”
“他奶啊,你们这一家人怎么闹成这样?这钱也不是小数,你们让人家一下子到哪儿弄这么多?”
村长一脸憋屈,他土豆都没烤熟,老于家又来事儿!
“谁跟他们一家人?”于老太把脸一抹。
“翠花给你家守了这么多年的寡,还把你们老于家的孩子拉扯这么大,不至于闹这样吧?”有个长辈开口。
“她五爷爷,你怎么替王翠花说话?你俩平时不是有一腿吧?”于老太为了钱,什么恶心的屎盆子都扣王翠花头上。
“于水生死的早,谁知道她在外面都做了什么?一个女的,养俩孩子,说她不偷汉子谁信?”
要搁平时,王翠花早就炸了。
但此刻,她的手被穗子握着,穗子软乎乎的小手带着让人宽心的力量,边上站着人高马大的儿子,怀里搂着被穗子教育的有出息的姣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