怼人宝典里,这种情况应该怎么回都顾不上想了,气大发了。
穗子深吸一口气,她要冷静,怀孕生气对娃可不好。
跟这种人,不能浪费口舌。
穗子左顾右盼,开始找顺手的东西,鸡毛掸子——不行,太细,抽两下碎了,浪费。
“你家铁根,自小就不是好饼,别以为娶了个有文化的媳妇,你家就能翻身了。”
穗子的视线落在炕稍的剪刀上,刚磨过,锋利得很——不行,眼下于敬亭还在局子里接受调查呢,她把人捅了不合适。
“小时候招猫逗狗,长大可不就是shā • rén放火?你们啊,也就是这个命了。”大爷把这一串说完,得意至极。
“你到底干啥来的?落井下石?省省你那个芝麻大的心吧,我家铁根可没犯错误,他是过去配合调查的,可不是你们说的那样。”王翠花回道,也是被大爷这小人嘴脸气了个不轻。
这就是她腿骨折了,不骨折,早就蹦跶起来挠人了。
家里现在就怀孕的儿媳妇和她俩人,王翠花不怕自己吃亏,就怕起争执让穗子动胎气,只能压着火,想要撵他们走。
“我们今儿不想招待你们,赶紧走!”
于水狗往椅子上一坐,二郎腿翘起来。
“我还真就不走了,我告诉你王翠花,你家今昔非比了!识趣的,赶紧拿钱出来,否则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什么钱?”穗子的视线落在了婆婆的拐杖上,眼睛一亮。
真是灯下黑,这么好的东西,她咋才注意到。
这么粗,沉甸甸的木头,抽人在合适不过,能把人打得疼,却打不死。
“因为你们家挑拨离间,我和老二多年的兄弟都做不上了,这个补偿就得你给我们,这个损失就用你家的拖拉机做抵押。”
穗子走过去,顺手抓起婆婆的拐杖掂掂分量,满意。
“天还没黑,做梦了?”穗子问。
王翠花也是活见鬼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