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仲洋洋得意。
“我单方面宣布的,你们不承认也不好使,是吧,干儿子,干闺女?”
穗子啼笑皆非,这还带单方面宣布的?而且一下子认俩,可真是够贪的。
“对了,穗子,你今儿见着工程师没?”杜仲想起了正事儿。
“见到一个。”
“能不能帮我引荐下?”
穗子一脸为难,发愁道:“不是那么好弄,这个人的性格吧,一言难尽。”
穗子做翻译时,的确是留意工程师。
倒不是为了杜仲,她是替于敬亭的啤酒厂考虑。
啤酒厂现在两条生线,有一条出了问题,但根据于敬亭观察,毛病不大,只是上面不肯拨款,他们这又找不到懂这玩意的工程师。
穗子本想借着机会跟人家搭上线,把人哄到厂里看看,结果,碰一鼻子灰。
“太古板了,我根本找不到插话的机会,原本我打听到另外一个工程师是亚裔,想着会不会好说话一点,全程没见着人。”
穗子满是挫败感,能够让她找不到任何话题的人,也是不常见。
感觉今晚就是白忙活一场——倒是得到了领导两句口头表扬。
除此之外,啥也没有。
连加班费都没有。
还搭进去救人的钱......
杜仲开车送小两口回家,到家穗子问于敬亭。
“你怎么知道那人一定会上门感谢你?”
于敬亭打赌多厉害,她算是见识过了。
只要他开口赌,一定会赢——哪怕是耍赖,也会赢。
他刚张口跟杜仲赌100,那就说明有十足的把握。
“他手上戴了块表,我感觉是个好东西。”
于敬亭说出答案,他虽然不认得牌子,但好坏还是能看懂一些的。
穿成这样,一看就是不差钱,这样的人不可能不过来感谢下救命恩人。
如果单独留名字,是显得太过刻意了,所以于敬亭把自己的信息“无意”间透漏给医院的工作人员。
这样那人如果有心,肯定会打听。
“那100块钱已经姓于了,这件事不用琢磨了,还有件大事。”
于敬亭把俩已经睡着的娃放回到他们的小床上,对着穗子严肃且认真。
穗子见他这么严肃,也不由得严肃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