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意思?”王翠花问。
“想开发个新项目,跟你儿子一起赚钱,而且标明了,上级不干涉他后续管理。”
怪不得沈凉吟信心那么大,这是吃定了于敬亭不会拒绝,条件的确给的不错。
“区区一个雪糕厂的厂长,手里却握着这么大的权利,还不沾了她老子的光?铁根跟她也算是平级吧?她倒是跑咱这呼风唤雨了。”
于水生把纸扔炕上,几句话说得漫不经心,可句句都踩在要害上。
“这制度要是不改,这边早晚要完。”
穗子对公公的见解不能再佩服了,她知道北方经济要出问题是因为她有重生的记忆,但是公公作为一个局内之人,在形势一片大好时清醒地说出这些,真的很厉害。
“要我说,这厂长不当也罢,看似风光一时,却也不过是别人的傀儡,人家那头线怎么扯,铁根就得怎么动。”
于水生的心思还是放在边境,他在那边生活了十年,人脉根基都在那。
若是在他的地盘,区区一个沈凉吟之流,蹦跶不到他儿子头上。
“不行,这时候撤,岂不是中了杨金环的下怀?你那个作死的养父派她过来,就是要搅和咱们,你巴巴地回去了,他可是如意了。”
说格局讲商战,王翠花不懂。
可要说护食儿看自己男人,她绝对是专家。
于水生既然回来了,她就必须要按死,绝不可能再让他走,哪怕是领着全家过去也不行。
公婆意见出现了分歧,穗子觉得俩长辈各有各的道理,无论做什么选择都有发展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