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敬亭冤沉海底。
“我刚走到这,她就跟个大神经病似的冲过来,缠着我就问。”
“问啥?”
“问我为啥不找她——我脑子有病找她?她要不窜出来,我都快忘了有这么个货了。”
穗子冷笑,呵呵,烂桃花旺盛的男人。
俩人眼看就要到三姨姥家了,突然穗子喊停。
“快停下!你看那!”穗子的手指向前方。
俩小孩从前面的卫生所里走出来,一个脑袋上缠着白纱布,一个拎着琴谱——正是姣姣和小胖!
穗子和于敬亭忙赶过去。
“这怎么弄的?!”
穗子看到小胖脑袋上缠着纱布,黄色的药水伴随着红色的血渗透雪白的纱布,看着触目惊心。“路上遇到疯子了。”姣姣的手上也有伤,但是没有小胖严重。
“我先问问大夫,你们在这等我一会。”穗子忙进卫生所,跟大夫了解了小胖的情况。
是皮外伤,缝了两针,还好姣姣平日里都带着零花钱,足够支付医药费了。
大夫还夸这俩孩子稳重,一点也不像是小孩。
穗子也没空听人家夸自家孩子了,她现在得弄清这是怎么回事。
“敬亭,你回厂里通知小胖家长,让他爸别加班了。”
“嫂子,我没事,就是点小伤,明儿就好了。”小胖满不在乎地说。
“傻小子,你这都要破相了,还没事呢。”
伤口在额头的左上方。
虽然以后用头发挡着看不出来,但也算是破相了,穗子觉得挺可惜。
小胖长得还挺端正,尤其是瘦下来后,越来越像样了,给点时间,也能长成帅小伙。
这种遗憾,在问清楚受伤的始末后,变成了愧疚。
因为小胖是为了救姣姣受得伤。
如果不是小胖,现在破相的,就是姣姣了。
姣姣练琴,小胖跟过来蹭课,主要是想看看啥是高雅艺术。
“我就看了半节课就受不了,这高雅艺术,原来就是让人不断地找茬啊,太可怕了。”小胖摇摇头,一晃脑袋,缝针的地方就疼,呲牙咧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