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翠花说过,樊煌住这个院风水不大行,得种几棵树化解,樊煌拒绝了,然后就出车祸了。
陈丽君想着宁可信其有,就让于敬亭弄了几颗树,哪知于敬亭没有弄小树,也不知道打哪儿弄了两颗一人粗的大柿子树。
“鼓捣这些干什么.......”樊煌黑着脸小声叨叨,不敢当着陈丽君面说,只能在穗子面前小声抱怨。
“种几颗树就能改变运势,那还要奋斗干什么?都在家种树,都不要工作学习了。这种思想最要不得。”
穗子拿着本书坐在他边上,眼皮子都没抬。
“别人种可能无济于事,但你院里种肯定是有改变的,你种了,我妈就不闹腾了,你就安生了,耳根子清净了就能更好的工作发挥热度,不种,你猜我妈会怎样?”
樊煌僵,下意识地吞吞口水。
“穗子,要不你劝劝你妈?”
“我不去,我也怕死。”穗子很坦率地承认了,是的,她就是贪生怕死的大俗人。
于敬亭进屋喝水休息。
挤到穗子的椅子里,穗子好脾气地拿毛巾给他擦汗,还喂水给他喝,樊煌羡慕了。
丽君到底是怎么生出这么温柔的孩子的,跟她一点也不像啊。
陈丽君也进来了,樊煌马上站起来给她倒了杯茶,于敬亭看了眼穗子,媳妇像她爹,都善于照顾人。
“你们俩说什么悄悄话呢?刚在院里就看到你们俩凑一起叽叽喳喳,哪来那么多话?”陈丽君问。
她承认有点嫉妒,穗子跟她这个当娘的都没有这么多话,见了樊煌俩人就嘀嘀咕咕,兴趣爱好又很一致,总有说不完的话。
“我爸说你坏话,说你带头迷信。”穗子把樊煌卖了。
陈丽君瞪向樊煌的眼都带刀子了,樊煌忙低头喝茶,不去看她的眼,穗子这小丫头,蔫坏蔫坏的。
穗子管他要他的珍藏品孤品书,樊煌没给,小丫头记仇了!还会告状了!
“我种两棵树就迷信了?哪条规章制度不允许我种树了?!”陈丽君拍桌子。
“妈,你那么大声干嘛,你看不见爸胳膊都疼了吗?”穗子顽皮够了,又跳出来打圆场,樊煌忙蹙眉,陈丽君马上收敛怒火,凑过去看他的胳膊。
“是不是石膏偏了?”
趁着老妈查胳膊的功夫,穗子冲樊煌眨眨眼,姜还是老的辣,她老爸这拙劣演技糊弄她妈,足够了。
“你跟老娘们较什么真?横竖都是她们的歪理,不就是两棵树么,又不是什么歪门邪道的玩意,夏天能乘凉,秋天吃柿子,整个秋千上去,没事跟我妈摇一摇——嗷!”
于敬亭捂后腰,穗子红着脸掐他呢。
“你这小娘们掐我干嘛?!我说的是正常的摇,你是不是想歪了?!都跟你说了多少次了,不要把那些乱七八糟的场景带入现实,你看咱爸妈是那种乱来的人?”
陈丽君抄起靠垫砸这个口无遮拦的混球,谁的玩笑都敢开,这臭小子是胆儿肥了!
樊煌看着窗外还没种上的树,被于敬亭这么一搅和,他又觉得这俩树没那么碍眼了。
“肇事司机查的怎么样了?”陈丽君检查完樊煌的胳膊,心里的火又起来了。
穗子和于敬亭对视一眼,于敬亭已经把调查结果告诉樊煌了,但他怎么处理的,俩人都不知道。
樊煌接下来的话,让小两口非常诧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