穗子把空间管理运用到了极致,所有能塞东西的地方都塞了。
“发票的问题很好解决,道理等同给宫昕提成,我们只要寻找合伙人就行......”
陈丽君眯眼,很好,俩小奸商。
“看到你们这么不要脸,我就放心了,周末好好表现,那些难缠的亲戚就交给你们了,只是有句话要提醒你们,咱家亲戚里,很多红眼病舌头长的,别让他们抓到把柄。”
陈丽君沉浮多年,早就看透了人性,少不得要多叮嘱几句。
“我们俩一身正气随我爸,没有把柄,无欲则刚,怕什么?”
穗子这马屁吹得过于响亮,陈丽君回头一看,哦,樊煌来了。
再看樊煌,素来严肃的眉眼里多了丝笑意,嘴角也微微上扬。
“拍马屁这事儿,是不是只有被拍的不知道?”于敬亭感慨,老丈人也难逃他媳妇的彩虹屁。
“你瞅你爸那表情,他未必是不知道,但也许他就喜欢闻这个屁味呢?”陈丽君鄙视。
于敬亭心说您还不是一样?
刚穗子拍丈母娘时,丈母娘也跟老丈人一个表情,犹如被泡在烈酒里的活虾,美得蹦不动,只能蛄蛹两下。
当然,这种会挨揍的话,放心里想想就好。
周末很快就到了,穗子穿着她老妈给的战袍,领着捯饬的人模人样的于敬亭一起出门。
俊男靓女的组合,出现在医院,非常显眼。
按着地址找到了病房,病房门敞开着,离着老远就能听到叽叽喳喳的声音,于敬亭拿眼扫过去,好家伙,一屋子人。
“知道的这是看病人,不知道的以为是菜市场。”
乍一看,好像生病的人很有地位,这么多人过来看,一个个跟孝子贤孙似的。
可是走近才看到,躺病床那个人一脸的痛苦,似乎想伸手拿水喝。
可是她的床上坐了好几个人,坐床头这个挡着柜子,病人的手往左,他就跟着挪左,病人往右,他又转到右边跟后面的人搭话。
一群人唠得热拢,什么天下大事,时政要闻,文学名著,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是一堆领导开会来了。
那病人本就虚,动了两下拿不到水,已经有点气喘吁吁了,病人脖子上有刀口,应该是之前开的喉管,说不出话,发出一点细微的声音,也被淹没在满屋国家大事大聪明大明白们的声音里。
穗子看着都替病人着急,走过去,穿过吵闹的人群,把水递给病人,病人冲她露出个感激地笑,一口气把水都喝了。
于敬亭随便数了下,不大的病房里,塞了快二十口子。
开着窗户都散不出这股浓郁的人味儿。
人太多,也没人留意穗子和于敬亭这俩新进来的年轻人,还在聊着家国大事。
“丽君怎么还不来?这都几点了。”有人说,屋太小了,挤在一起闷得慌。
“人家现在可是官太太了,哪儿看得上咱们这些穷亲戚?我估摸着呀,人家大约是不愿意来了,您嘞就别等了,都回去吧。”
穗子推推于敬亭,快,怼人小能手,该你上了,怼出花样怼出新意,摩托车就是你的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