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亭,如果你是陈鹤,得绝症的是我,我爸不是樊煌,你爹也不是四爷,我们就是普通的农民,花光了积蓄,再治下去就得做违背良心愧对祖宗的事儿,你会怎么办?”
“这么晦气的话少说,我不乐意听。”
“我这不是做个比喻么。”
“不接受这种比喻。”
于敬亭拒绝回答,但穗子自认已经知道了答案。
规则对他来说,从来都不是第一要考虑的。
他能走正路,也全都是她在边上拽着,如果真到了那一天,他或许——
“首先,我不认为我们会走到做出极端选择的那一步,你这个假设就不合理,其次,真有那么一天,我听你的。”
“嗯?”穗子不明白。
“虽然我很想用我的方式解决问题,但我知道,那么做,你不会高兴。你不高兴的事我不会做,我不能打着为你好的名义违背你的意愿,我能做的,就是在我能力范围内,避免这种事的发生。”
于敬亭从很小起就知道一个道理,钱不是万能,是九千九百九十九能的。
所以他在娶媳妇之前就知道各种方法哗啦钱,到现在也没改掉这个习惯。
“媳妇,你摸摸,这是啥?”于敬亭拽着她的手,放在自己的心口。
穗子捏捏。
“胸肌。”手感真好,还想捏......
“是良心!!!!你不觉得,我现在长了一点点良心吗?”
以前他还开玩笑,说让穗子摸她的良心,穗子问他,咋不摸他自己的,于敬亭可理直气壮了,他没有!
“呃,恕我眼拙,我真没看出来您有良心这么珍贵的玩意。你刚还开罐头馋小孩来着。”
“咋没有了?多少也长了点,这要是搁以前,我能给他捆树上,让他看我吃完,然后罐头瓶子里都得撒泡尿,让他想舔空罐子都不行。”
“.......你损不损呐?”
“这就是穷**计,富长良心!我现在有点积蓄,良心就有了,以后我还会更有钱,良心说不定就更多了,所以你这种‘因生活所迫走上二狗子道路’的假设,在我身上是没用的。”
穗子堵着的心被他说敞亮了不少,他那句“不想做她不开心的事”,真的很治愈。
有个暖心的老公,穗子的病不药而愈,治百病的桃罐头都没吃,第二天就不烧了,不顾于敬亭让她在家休一天的要求,跑去上课了。
尽管她看起来恢复正常了,但于敬亭知道,她没表现出来的那么洒脱。
这事儿要是整不明白,穗子得一直惦记。
如果陈佟再大一点,于敬亭还能收拾他,问题是他这会不过是个小屁孩,总不能真在罐头瓶子里撒泡尿气哭他吧?
思来想去,于敬亭觉得,拿陈鹤下手最合适,只是这样一来,他和穗子之前商量的计划,就得改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