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丽君把她看到的事讲了,俩小萝卜还补充了下,穗子是怎么上手的,又薅头发又挠脸的,落落最后模仿穗子那一口“淬”,给这次的吵架模仿秀注入了灵魂。
于敬亭把事情的前因后果都听完,再联想到之前在车上姣姣那突然文艺女青年附体的状态,突然就明白穗子为什么发这么大火了。
“妈,你说那个女的弟弟在你单位上班?他老家哪儿的?”
“这种基层的我都不怎么关注,印象里是南方口音,等我回去查查档案。”
南方,那对上了。于敬亭破案了。
如果是普通人嘴欠,穗子打一顿就完了,估计这个姓钱的小子,就是让姣姣暗恋的那个凤凰木少年。
“我去跟穗子聊聊。”于敬亭拍拍俩龙凤胎,“你们俩别去小姑屋里啊,她现在二百五附体,我怕她挠你们。”
于敬亭推开卧室门,他以为他那柔弱的媳妇正在抹眼泪。
结果也的确是哭,不是那种梨花一枝春带雨我见犹怜的哭,她是一边哭一边拿大铁钳子夹榛子。
于敬亭乐了。
“你真要是有气就拿钳子给那小欠儿丫头的门牙掰下来,你给她夹榛子干啥?浪费好东西。”
姣姣喜欢吃榛子,穗子夫妻有时间就给她弄点,姣姣的手要弹琴,家里都很宝贝她,怕她弄坏手。
“我掰咱家孩子的牙干嘛?我只恨外面的野猪,惦记我家的白菜,还敢pua我家白菜!”
穗子手一使劲,榛子应声而碎。
穗子很难不把那个姓钱的小混蛋想的坏一些,如果不是那小比崽子回来跟他妈说了什么,那老女人怎么会编排姣姣?
得不到就开始编排,这什么人品?
“啧啧啧,你瞅瞅你现在这张脸,刚是谁嫌弃我那‘老于家妇女必读指南’的?你跟我有啥区别?”于敬亭故意逗她。
“姣姣说,我跟从前不一样了——敬亭,你看我,有几分像从前?”穗子手握钳子,阴森道。
“呃——”于敬亭迟疑,这托马是送命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