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辉看到亲哥回来了,吓得马上立正站好,也不敢再说寻死觅活了。
“哥,你怎么提早回来了?”
“噗,所以,这是提前算好了,我爸不在家来的?”于敬亭幸灾乐祸。
啥叫窝里横,说的就是樊辉。
陈丽君摸着肚皮,一脸的不高兴——柿子挑软的捏,所以,她被人当成软柿子了?
“我以为在外锻炼几年,你会收敛性子,想不到一把年纪,还是如此幼稚!”
樊煌走到弟弟跟前,一巴掌甩他脸上。
樊辉委屈巴巴,还不敢还手。
穗子在边上看得目不转睛,还忍不住跟亲妈分享下观看体验:“我爸好年轻啊。”
“谁说不是呢。”陈丽君决定以后不喊老伴儿“老东西”了。
跟樊辉站在一起,这俩人不像哥俩,像父子,樊辉可太显老了。
“哥,我心里憋屈......”樊辉抹着眼泪,他想不明白,他好好的日子,怎么过成现在这个鸟样。
所有人都过的很幸福,除了他。
连刘茜都开始新生活了,有娃有男人,只有他,不仅没了家,没了孩子,自己最骄傲的那个玩意,也不能用了......苦啊。
“脚上的泡都是自己走的,一把好牌让你打得稀巴烂,你还有脸说?”樊煌恨铁不成钢。
上天给他这个不争气的弟弟多少次机会?
不用多了,只要一次,抓住一次机会,也不至于混成这样。
“当初你跟丽君谈恋爱,但凡你用一点心维护感情,也不会落了个分手的下场,跟刘茜结婚,如果你真心善待人家,不在外面拈花惹草,又怎么会让她心灰意冷?”
“哥,那女人跟樊昆在一起,你说我?!”
“没有因哪来的果?你当初如果不在外面乱来,她会跟昆子在一起?真要说负心,也是你先对不起她的。”
樊煌对事不对人,帮理不帮亲。
“她是女人,女人就该守妇德,男人在外逢场作戏不是很正常的事吗?再说我学的又是艺术,古往今来,哪个搞艺术的男人不都是三妻四妾左拥右抱的?别的女人能受得了,她怎么就不行?”
樊辉到现在都觉得刘茜是造成家庭破碎的主要原因。
“哎呀.......我又想吐了。”陈丽君被狠狠地恶心到了。所有学艺术的都被羞辱到了!
王翠花则是一脸同情地看着陈丽君,仿佛再问闺蜜,你年轻时眼光咋这么差?
陈丽君也是这种感觉。
当着闺女女婿,樊辉在这丢人,她有种被公开处刑让大家围观她眼光差的羞耻感。
“已经错过了朝阳,那就别错过晚霞,晚霞错过了,还有漫天的星光。”穗子试图从人道主义这块进行开导。
“你跟他扯这些,他听得懂?”于敬亭示意穗子退后,对付这种长了个××就觉得自己高女人一等的傻男人,就不能跟他用人类的语言沟通。
“这就是裹小脑的布没放下,脑仁被缠久了,思维都跟正常人不一样——话说,樊辉同志啊,您现在还是心理上的男性吗?”
樊辉表情一愣,随即恼羞成怒道:“我怎么就不算男性了?”
“老爷们的特征,你有?你是能驰骋疆场还是能累死床上啊?这俩你都没有,你顶多是个生理男性,你心理是女——”
于敬亭话还没说完,就感受到身后三道寒光,赶紧话锋一转。
“说你是心理女性,那都是对优秀女性的侮辱,你顶多是个不明性别活得无囊的第三性。”
穗子等人这才收回想刀他的眼神,呵,女性又不是捡破烂的,被淘汰下来的低质量人类就要划分到女人这里?这明显是巨大羞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