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敬亭:他选择当最坏的,谢谢。
陈佟:谁是他儿子?呸!
俩男人对视一眼,同时别开脸,看一眼都觉得彼此晦气,相看两讨厌,说的就是他们了。
于敬亭把陈佟送回家,路上陈佟沉默。
他在回想刚刚晕过去看到的瞬间,昨晚,他也是做了那样的梦,梦到一群助理在呼唤他。
还有在澡堂跟于敬亭这损人一起洗澡时,他也出现了短暂的眩晕状态,也是一样的情况。
他能清晰地察觉到,能不能回去,取决于他的选择和意志。
陈佟陷入了沉思。
穗子的话,对他触动很大,她说不会放弃任何一个孩子,包括他,所以才会送他一本刑法。
她的用意,他是懂的。
遵守规则,天地才能宽阔,路才能更稳。
于敬亭这个损人膈应了点,但对待外人时,他还是很有家长范儿的。
陈佟看了眼开车的于敬亭,身上被这个损人用皮带抽的伤还疼着,可他对于敬亭的印象,已经不一样了。
们心自问,如果他是于敬亭这个位置,他绝对做不到这个地步,连讨厌的孩子也能全盘接收。
“虽然你今天帮了我,可我还是不喜欢你。”快到家了,陈佟突然开口。
“哦,那谢谢您嘞,我也一样。”于敬亭把车停下,一副不感兴趣的样子,对他不痛不痒的挑衅无动于衷。
“于敬亭,你就不怕我跟你竞争吗?”
“嗤,随便你。”于敬亭从兜里摸出个瓶子,敲他头。
陈佟用手接住,是个药瓶?
“身上的伤,记得上药,回去记得抄刑法,别怪我没提醒你,做不到我媳妇肯定要唠叨。”
“于敬亭!”陈佟叫住他,问出他心里的困惑。
“有屁就放!”
“怎样才是对一个人好呢?”这个问题困扰陈佟很久了。
“不早就告诉你了?少一点你以为的‘为你好’,就是谢天谢地了。不跟你扯犊子了,老子还得赶回去跟媳妇谈人生谈理想谈家国梦呢。”
“.....你这一脑子蝌蚪的俗人,谈个屁人生?”陈佟觉得自己要是信了他的鬼话,他就是个棒槌。
“知道还跟那放什么屁耽误老子时间,赶紧滚回去练字吧。”于敬亭给陈佟踢下去,一脚油门,吹着口哨愉快地离去。
于敬亭回家时,穗子正在书房,一笔一划地抄着刑法,看来正在赶制第二本字帖。
“媳妇,太晚了,别把眼睛熬坏了,我们回房睡觉吧。”于敬亭凑到她后面,手也不老实。
睡觉这个词,在他这从来都是动词。
“等会,你先找本书看,我再写半小时。”
“你浪费这时间干嘛,那小子抄两本刑法心术就能正了?”
有这时间,跟他探讨下生命的起源,一起流流汗,增强xia • ti质,不好?
“抄字帖当然不能让他改变,我只是想让他看到我们作为家长的态度。”
于敬亭翻了个白眼,把闹钟抓过来,定时半小时。
“就给你半小时,半小时一到,被子一盖,谁也不爱!”
谁也不能耽误他办事儿!
穗子桌上放这本书,于敬亭一看这封面,精神了,哎幼,不错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