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爷跟个幽灵似的,出现在王翠花身后,别的没注意,就听她说那句“她师父”。
王翠花学玄学,有个师父王老师,老头子丧偶,在四爷的眼里,就是个不怀好意的糟老头子,听到王翠花要去问师父,四爷马上发出正义之声。
“这些算命的玩意要是能信,古代的帝王将相全都代代传下来了,哪儿还轮得到咱老百姓翻身当主人?”
“话虽然是这么说,但是——”
“别但是了,那俩崽子出门,不祸害别人就不错了,你还用得着担心他们?”四爷拽着王翠花进屋,趁着孩子们不在,他得好好跟花儿腻乎腻乎。
不可能让花儿单独找那个单身的糟老头子,呵。
穗子跟于敬亭上了火车,因为路途遥远,俩人买的软卧。
软卧在这年代,可不是想买就能买。
不仅贵,还需要单位开的介绍信,要看职称的。
这俩人按说不具备买软卧的资格,但有樊爸爸在,这都不是事儿。
列车员看这俩口子穿得跟叫饭花子似的,特意仔仔细细地查看了俩人的票和证件,甚至连介绍信都要瞅瞅,要不是穗子拦着,于敬亭就要骂街了。
“狗眼看人低的玩意,老子就乐意微服私访,咋地?”于敬亭一边对列车员竖中指,一边骂,穗子推着他的腰往里走,还不忘扭头对尽职的列车员堆笑。
“他脑子不大好,多少有点暴力倾向,不好意思啊。”
这句话杀伤几大,列车员马不停蹄地绕开这节包厢。
精神病,得罪不起。
穗子夫妻刚进包厢,又上来俩人。
列车员看他的票,竟然跟穗子夫妻是一个包厢的!
“同志,这边给您换一个包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