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阳光漏入窗帘缝隙,稀稀薄薄的投在地毯。
余绵悠悠转醒,嗓子有些干。
她掀开被子,想爬起来刷牙喝水。
却突然。
她看到盛降趴在床尾,双臂枕压着合上盖的笔记本电脑,睡得很沉。
许是昨晚码字码累了。
“怎么也不上床去睡啊?”
余绵兀自嘀咕着,等双脚沾到地板,才反应过来自己睡在盛降的房间,还霸占了盛降的睡床。
“……”
余绵身形僵了僵,一时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就那么干愣愣的站在原地僵了十几来秒。
之后长长吐出一口气,保持淡定的卷起床上的空调被,踱到床尾,轻轻披盖到盛降的肩膀。
被子一覆落下来,盛降就惊醒了。
余绵顷刻表情有些不太自然的说:“空调开得很低,我怕你着凉了,就给你披上了。”
“好,谢谢。”盛降口吻很平静。
余绵用力抿紧嘴唇,纠结了一阵,试探问:“我昨晚怎么睡到床上去了啊?你抱的?”
“不是。”盛降语调懒懒,人间真实:“你自己爬上去的。”
余绵:“……”
余绵说不出来是该庆幸,还是该失落。
总之,她有些无法接受是她自己爬上去睡的,而不是盛降抱她上去的。
“你……你怎么都不阻止我?”余绵反嗔怪他。
盛降拿开肩膀的被子,从地毯散漫的站起来,淡淡说:“有什么好阻止的,你小时候不是也总爱跑去我家,蹦我的床?”
“又是小时候,又是小时候,你除了会讲我小时候的糗事,还会讲点什么?”余绵脸颊气鼓鼓的,像一条刚塞饱的小金鱼一样。
“糗事?”盛降唇边的弧度不禁勾得有些冷:“我并不觉得这是你的糗事。”
明明是那么可爱。
“那是你觉得。”余绵丢落这句话后,就羞怒跑到对面房去了。
盛降抬手按按眉骨,真搞不懂她的小脾气为什么越来越难伺候。
竟然连小时候的事都不能提了。
那以后……是不是连他的回忆都要剥夺?
…
晌午,阳光炽烈。
盛降泡在剧组,用工作来má • zuì自己微微烦躁的心情。
余绵则和林酸酸约好一起去逛街看电影。
可是林酸酸突然临时接到领导的通知,要赶去开会,就把余绵给鸽了。
余绵捏着两张已经买好的电影票:“……”
林酸酸挽着她的小胳膊哭唧唧的撒娇说:“对不起嘛,我的好绵宝,我真的必须要赶去开会了,你叫盛降来陪你看咯。”
余绵也深知林酸酸工作的重要性:“好了,我又没怪你。你快去开会吧,我自己看也行。”
她早上才又跟盛降闹小脾气,才不想去舔他来呢。
“呜呜,我可怜的小绵宝,是酸奶对不起你,酸奶下次请你喝酸奶。”林酸酸心里愧疚疚的给余绵一个爱心抱抱。
“行了,快点滚吧你。”余绵提起脚,作势要踹她走。
林酸酸赶紧灰溜溜的跑开,一边跑,一边说:“我去微博喊盛降过来陪你。”
林酸酸已跑入电梯,余绵听不清她到底在讲什么,独自抱着可乐和爆米花坐在电影院的大厅,等候检票入场。
电影还有十分钟才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