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已是深夜。
屋外的雨势非但未减分毫,反而越降越大,越降越大,好似拥有了大王卡套餐一样,要将整年的量都在一夜间里给耗光。
余绵被雷声惊醒后,就再没有睡意。但主要原因,其实还是担心自己会再乱说小梦话。
她眼珠子滴溜溜的转悠两下,最后视线锁在盛降刚才翻阅的那本绿皮书上,定定看了两三秒,不知在琢磨着什么。
“再睡会,天还没亮。”盛降捕捉到她的视线,伸手把滑落到她小腹位置的被子提高一些,提到可以盖住她的脖子。
余绵:“……”
他一副不窥女色的圣僧脸,真的好让人咬牙切齿嗷。
“哥哥。”倏然,余绵眼睛浸满雾气,声音含着一丝让人欺负过似的小委屈,祈求怜悯那般看着盛降:“哥哥,你讲睡前故事给我听好不好?我有点睡不着了。”
盛降:“……”
盛降心热了,喉结控制不住滚了滚。
“想听什么故事?”盛降的大脑只剩一片空白,完全跟不上嘴巴的节奏运转:“哥哥不会讲故事。”
余绵:“……”
不会讲故事?那你写的那些书,都是系统帮你自动生成的啊??
“你就随便讲一个嘛。”余绵此时此刻特想做个小绿茶,想使出各种茶艺把盛降迷得神魂颠倒。
“或者,你告诉我,你书里的第三个解密世界,魔术师他帽子里那只兔子到底去哪里了?”
“还有那辆只有在凌晨四点才出现的诡异0号公车,到底是从哪里来的,为什么每次只限载五个人?”
“还有还有,吸血执事他左手掌心那道刺青,到底刺的是谁的名字?”
余绵像个好奇宝宝噼里啪啦问了一箩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