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仔细掰一掰的话,翁芝是生完余邀刚满月没多久,就因余仕洲当时年轻气盛没个节制和克制,使翁芝又意外怀上了余绵。之后怀到七个月左右,翁芝身体突然出现点状况,会危及到胎儿的生命,无法让胎儿等到十个月自然分娩,翁芝只能冒着风险做了刨腹产。
所以余绵是早产儿。
那个时候,捧在手上绵软软的一小只,翁芝都好担心会养不活,好在余绵的生命力很顽强,最后一口奶一口奶的奶到了这么大。
也正因此,翁芝总是对余绵左一句心肝宝,右一句心肝宝的喊着。
余邀自知自己在家里的地位连一只兔子都不如,不等翁芝再开口骂他第三遍,他就赶紧识趣的撤到那张空板凳过去了。
“好了,那咱们正式开动吧。”翁芝举起酒杯:“祝我们两家子,永远这么幸福美满,最好是儿孙满堂。”
听到儿孙满堂,余绵的脸颊忍不住一热,拿起面前的果汁,先悄悄饮了一小口。
之后,她妈妈和盛降的妈妈具体在聊些什么,她都不知道。
她所有心思都放在盛降身上。
期待着晚饭结束,和盛降一起单独看月亮。
月亮越升越高。
大人们吃吃喝喝了一个多钟。
翁芝的话题突然挪到盛降身上:“对了降降,你今天是从荔州绕去港市,再陪绵绵一起回家的吗?”
盛降:“……”
余绵:“……”
其实余绵只告诉过翁芝,上次港市刮台风,刚好是盛降陪着她的,但没告诉翁芝,盛降在她那里住。
盛降也一样,他也没跟他爸妈说过他住在港市,他只是在刮台风的第二天,跟骆雪馨通电话,骗说他还要在荔州再忙一阵时间。
个个心思都是往外拐的。
盛降不想再隐瞒长辈,正打算讲出来,余绵倏然在石桌底下踢了一下他的脚,似在警告他不能说出来。
盛降只好硬生生改了口:“不是,我俩是刚好在机场碰到的。”
反正翁芝也不知道他俩是搭飞机,还是坐高铁,还是坐别的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