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玛,你这是做什么?”
姚长康的声音很冷,他无奈的说道:“女儿,这孩子你要不得,他的到来只是为了救你一命的,可是你却不能生下他,若是把他生下来,到时候年羹尧若是滴血认亲,就全都露馅儿了。”
灵格格捂着肚子,摇着头:“它也是一条命啊!阿玛,不要杀我的孩子。”
“这由不得你。”随后,姚长康对身后的下人说道:“伺候格格喝药。”
“不!不!”
灵格格连连后退,但却被面前的下人,紧紧包围住,他们按住灵格格,掰开她的嘴,将一整碗的堕胎药灌了下去。
姚长康不愿看到这么样的场景,背着手转过身去。
此刻,泪水已经模糊了灵格格的双眼,她本来想着这件事情已经结束了,可是,原来打掉这个孩子才是事情的最终结束。
随后,姚长康轻轻地说:“今天晚上,去找年羹尧,你要让他觉得,是他害的你小产的…”
姚长康走后,灵格格跪在地上大哭了起来,她觉得一切都变了,她从前是那样一个骄傲的女孩子,她喜欢年羹尧,喜欢自己的阿玛,元宵节之前,她以为自己已经拥有了一切,却不想这一切都是镜中之花,水中之月,现在他什么都没有了,年羹尧根本就不爱她,她的阿玛也变了,变得开始逼他做很多不愿意做的事情。
肚子开始绞痛起来,灵格格毫无力气的摊在地上,她拿起刚刚那些下人逼迫她喝堕胎药时,被她打碎的碗的碎片,随后又伸出自己的手腕。
她的心一狠,朝着自己的手腕,拼命的划拉过去,一瞬间,鲜血大漫…
……
而在姚府院前,姚长康却正与年羹尧举杯畅饮,他要收下年羹尧这一个得力的将军,帮助太后,再获一份力量。
所以灵格格的那个孩子,若是能死于年羹尧之手,或是让年羹尧认为是自己杀死了自己的孩子,他定会对灵格格有所改观,再加之年羹尧在朝廷上郁郁而不得志,这事情十有bā • jiǔ就成了。
“听说那叫韩恒的小子,已经与蒙古谈判成功了,皇上还赏了他个侍郎的官职做呢。”
姚长康有意无意的用这件事刺激年羹尧。
年羹尧放下酒杯,沉着声音说道:“不过是个穷小子罢了,只立了一次功,就想着飞黄腾达吗,真是可笑!”
姚长康摇摇头:“皇上礼重寒士,何况那韩恒立的功可不是什么小功啊,他可是为皇上解决了心头大患,如今是百姓人人称道的好官呢,只可惜,年大将军啊,这蒙古,可是将军您平定的呀,却白白被那穷书生捡了功劳,将军啊,老臣为你感到不值啊!”
年羹尧的心里何尝不恨,他攥着酒杯的手,青筋暴起,他为了平定蒙古,都没能见到秀秀最后一面,悲伤之余,做错了事情也是情有可原的,可是皇上居然夺了他的封号,又在朝堂之上,极力夸赞韩恒,一个国子监的穷学生,居然摇身一变成了工部侍郎,这他还没从蒙古回来呢,就获得如此封赏,真是可恨。
姚长康接着在一旁添油加醋:“这韩恒还没从蒙古回来,就被封了侍郎,看来皇上很是看重他呢,而且他既然能说服蒙古,说明已经对蒙古了如指掌,有朝一日代替大将军您的位置,也不是不可能的呀。”
年羹尧心里虽恨,但却不敢如此乱说话,他摇摇头,道:“圣意不可测,姚大人还是少说为妙。”
“是老臣多说话了,不过老臣却很是看重年大人您的军事才略啊,太后对你同样是多加褒奖,年将军日后,还是很有出路的。”
姚长康这话说的意味深长,年羹尧是个精明的人,他听得出来,姚长康这是在收揽人心呢,只是,这天下终归是皇上的,年羹尧的目的也只有是追名逐禄罢了,若是做些别的什么事,年羹尧可是不敢的。
他回绝道:“姚大人多虑了,本将军不仅在前朝植根深种,后宫之中,本将军的两个妹妹又尤获盛宠,我年家还有什么啊,可担心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