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口水，根本就没有的事儿。
夜青气急败坏，道：“段梓亦，你这个……”
“混蛋，我知道我是混蛋，夜青，你是不是除了混蛋不会骂别的话了？”
夜青堂堂一个神女，这些粗鄙之言从来不说，单单是混蛋二字从她嘴里说出来已经是难得，他竟然还嫌她不会骂人？
“你……你……”
夜青被气得气喘吁吁，又说不出别的难听的话来。
段梓亦只能笑说，“好了好了，不过是跟你开个玩笑，你何至于气成这个样子？”
玩笑？
夜青若非修为不如他，真是想一剑砍了这个登徒子。
段梓亦向来刁蛮，是个不怎么讨喜的少年。
明明生的样貌端正英俊，可却从来没得过那个姑娘的青睐。
只因他性子古怪，脾气又暴躁，更别说要让他哄着哪位姑娘，那是根本不可能的。
大概连段梓亦自己都没有想到自己会有这样的一日。
他看着夜青生气的那张脸，不知为何心里还生出几分不舍。
想起方才他把她弄哭了，心里更是难受。
“别生气了，嗯？”
他学着从前在凡间见过的一些大人哄小孩子的话哄着夜青。
可夜青并不吃他这一套，回应他的只有一个白眼。
段梓亦伸出手指戳了戳夜青的脸颊，笑道：“你看你，怎么有这么多的气要生啊？”
夜青一把拍开段梓亦的手，道：“你别碰我。”
段梓亦揉了揉自己方才被拍过的手，道：“我还是第一次见到生我气的俘虏，夜青，你可真是我的劫。”
这是确然的。
夜青明白，着未必是段梓亦的劫，也有可能是她的劫。
若是段梓亦喜欢上她，那么迟早有一日会被夜青杀死。
若是段梓亦不喜欢她，那么迟早有一日她会被段梓亦杀死。
她偏过头去，没有说话。
段梓亦只是叹了口气，忽的想起了什么，在身上左翻右找的。
也不知他从哪里翻出一袋果子，扔到夜青的怀里，道：“我方才出去采的，听说你们凡人不吃东西的话会饿死的，我也不知道你喜欢吃什么样的果子，都采了些，你尝尝看。”
段梓亦不厌其烦的给夜青指着，哪一种是酸的，哪一种是甜的，哪一种汁水多，哪一种比较清脆。
夜青有些惊讶，没想到他竟然这么细心。
她并没有去看段梓亦指的各种各样的果子，而是一双眼睛自始至终都盯在段梓亦的身上。
“你干嘛这么看着我？”段梓亦被她盯得有些不适。
夜青回神，仍旧是那副淡淡的表情，道：“没什么，只是好奇你怎么知道这些果子都是什么味道的？”
段梓亦被她这么一问，顿时有些不好意思。
他的耳尖儿红了红，又吞了吞口水，道：“我尝过了。”
夜青再次怔了怔，他不仅去给她采果子吃，还每种都尝了一遍，为了让她选自己喜欢的吃吗？
见她出神，段梓亦又道：“我其实不过是也饿了，想吃一点果子，你不必胡思乱想。”
夜青点点头。
段梓亦的脸上看不出是高兴还是失落。
夜青随手捻起一颗果子，咬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