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一转念，他就很快明白了夜青的意思，她以为他要趁机干坏事？
段梓亦连连摆手，道：“不是你想得那样，我身上凉，把外衣脱了，你靠着会舒服点儿。”
他很快脱得只剩下一件薄薄的里衣，这才将夜青扶起来。
果然，这样靠在他身上，舒坦多了。
两个人隔着一间里衣，几乎能感觉到彼此温热的体温。
段梓亦取了一颗果子，递到夜青唇边。
她道：“我自己吃。”
他只能放在夜青手里，那人自己捻着果子吃起来。
夜青早就已经不记得一千年前的果子是什么味道的了。
甚至不记得那果子长得什么样子。
倒是难为他，竟然还记得。
夜青只是喜欢吃甜甜的果子，手里的这颗果子就已经很甜了。
但是却没有当年吃果子时候的那种惊喜了。
这些年来，夜青做神女做的久了。
她也不再像当年那般，高傲了。
她慢慢的明白活着，或许只要自己觉得高兴就好了。
虽然她也不能全然的做到，但在吃食这上头，夜青还是能满足自己的。
或许是甜甜的东西吃得多了，夜青已经对甜甜的果子没有当年的那种执念了。
倒是身边靠着的那个人，仍旧期待的问她，“好不好吃？”
夜青眸子暗了暗，呆呆地看着手心里的那颗果子，点了点头。
耳边是那人的笑声，他笑着说，“你喜欢就好，我以后每天都给你采果子。”
夜青一时间不知该说什么是好。
要是吃一辈子的果子，好像也挺好的。
段梓亦又道：“夜青，我都想好了，要是你生我的气，等你好了，我就让你杀了我；要是你……肯原谅我，我从今往后一定什么都听你的，就算你要我的命，我都给你。若是……你想嫁给我，我随时做好了娶你的准备。”
夜青抿了抿唇。
“你拿什么娶我？”
这话倒是把段梓亦问住了。
他好像真的什么都没有。
他思索了一阵儿，道：“我……我……”